815一醉(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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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弓,右手拉弦,目光看向窗外,一点点地把弓弦拉开,慢慢地把弓拉满。  

弓如满月。  

岑隐静止不动地站立了几息,然后骤然放弦。  

“嗡!”  

那弓弦再次在空气中颤动起来,空气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劈开了。  

岑隐把弓又从左手送到了左手,垫了垫后,赞道:“好弓!”  

这弓非常趁手,完完全全是按岑隐的体型和臂力订做的。  

慕炎微微一笑,提议道:“大哥,我们比比?谁输就谁罚一杯,平手就各罚一杯,怎么样?”  

岑隐的回应是从长盒里拿出一支雕翎箭,娴熟地搭箭、拉弓,箭尖瞄准窗外的一棵腊梅树,然后放箭。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嗖”,羽箭如流星般射出…  

羽箭射中了一朵腊梅,然后带着花继续往前飞驰,射在后方的一棵梧桐树上。  

“簌簌簌…”  

梧桐树的树干、树枝都剧烈地抖动着,纷纷扬扬地落下一片片黄绿的梧桐叶。  

慕炎自信地勾唇一笑,接过了岑隐手中的长弓,也是搭箭拉弦放箭,一气呵成。  

“嗖!”  

羽箭离弦而出,也精准地射穿了一朵腊梅,然后将这朵腊梅也钉在了梧桐树上的第一朵腊梅上。  

“平手!”  

慕炎举起酒杯,与岑隐对饮了一杯。  

第二轮由慕炎先开始射第一箭,这一箭,慕炎一箭双雕,射中了两朵腊梅,而那棵梧桐树再次成了可怜的箭靶子,又抖落了一大片残叶。  

岑隐有学有样,也一箭射中两朵腊梅,然后射在了同一个位置。  

又是平手。  

两人再次高举酒杯,对饮了一杯。  

其实两人箭术相当,也不是真的在比箭,也就是拿它当酒令比着玩罢了。  

外面的小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督主在射箭玩,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去取更多羽箭来,务必要让督主玩得尽兴。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射箭,一边说闲话,不知不觉中,庭院里的那棵梧桐树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酒水更是足足喝了七八坛,桂花酒、葡萄酒、竹叶青、桑落酒、秋露白…  

从下午一直喝到了半夜,喝到后来,两人早就忘了射箭,只是随性地喝着酒,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趴下的也不记得了…  

当岑隐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窗外那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眼睛发涩,额头隐隐作痛,身子因为趴了一夜有些僵硬,周身还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身体上的不适在无声地提醒他,他昨晚醉了,而且还醉得失态了。  

岑隐以前还从不曾喝醉过,在北境时,他还太小,不能喝酒,再后来,他在京城步步为营,连夜里都没法踏踏实实地安眠,更别说喝醉了。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头有些痛,不过比起昨日心口却是畅快了不少。  

旁边突然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岑隐转头看去,就见还趴在桌上慕炎调整了下姿势,两眼依旧紧闭,显然还没醒。  

“蓁蓁…”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含含糊糊地唤了一声,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似乎是做了什么好梦。  

“…”岑隐忍不住笑了,眉眼柔和,阳光下,他乌发如墨,肌肤似玉,整个人熠熠生辉。  

岑隐轻轻地击掌一下,在外面候了很久的小蝎立刻就端着一个铜盆进来了,他身后还跟了个小內侍,也端着一个铜盆。  

岑隐接过小蝎绞好的热帕子敷了敷脸,热气蒸腾,浑身一下子轻快了不少。  

岑隐又绞了块热帕子,随手就往慕炎的脸上糊。  

慕炎一下子就醒了,猛地抬起头来,热腾腾的帕子从他额头往下滑,露出那张还有些懵的俊脸。  

小蝎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角,故意请示道:“督主,要摆午膳吗?”  

午膳?!原本还迷迷糊糊的慕炎仿佛当头被倒了一桶冷水似的,整个人一下子醒了。  

他整个人激动地朝一旁的西洋钟看去,不敢置信地盯着钟面眨了眨眼。  

这都快正午了!  

慕炎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来不及了!”那张平日里总是漫不经心的脸庞上露出几分罕见的着急。  

他昨天还叫了内阁今天一早过去武英殿的,现在都正午了!  

慕炎抓着脸上的那热帕子随意地擦了一把脸,然后把帕子往其中一个铜盆一丢,水花溅起,洒在了地上。  

慕炎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就跑了,只丢下一句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慕炎就轻巧地从窗口一跃而出,犹如大鹏展翅般,三两下地借着一棵大树爬上了墙头,眨眼间就跑得没影了。  

小蝎的眼角无语地抽了抽,暗道:敢在督主跟前爬树翻墙的人大概也只有这个不着调的摄政王了!  

岑隐看着窗外那空荡荡的庭院,那棵被当做箭靶子的梧桐树上还扎着昨晚留下的那些羽箭,庭院的地上满是落花与残叶,一片狼藉。  

这个庭院还从未这般凌乱过。  

可是岑隐的心情却颇为畅快,勾唇一笑,颀长挺拔的身体在窗口悠然而立。  

墙外的慕炎飞檐走壁地离开了岑府,然后就策马直接前往皇宫,去了武英殿。  

几位内阁阁老早就在武英殿等着了,连茶水都不知道换了几轮了,阁老们嘀嘀咕咕地抱怨不停:  

“摄政王怎么还没来?”  

“他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也太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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