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雪(2/3)
的吗？”
昨晚睡过去之前的一幕顾池并没有忘，不用尼尔说他也知道，时间飞跃必然和钟楼有关，而尼尔特地在信的末尾提起钟楼，更让顾池相信，信的内容不只是尼尔在向他们告别，上面还藏着很多像“钟楼”一样的关键信息。
顾池又道：“转一圈。”
“5782年，11月15号……”江鸟疑惑，“所以我们是睡了整整五年？”
比如“该死的鬼天气”、“主动送上门的小可爱”。
他知道这是剧情杀，但心里依然有些难受。
顾池暂时没发现所谓的小可爱，但尼尔既然在信中提到，它们就一定存在。
顾池：“……”
顾池全程抄着手臂，像个经验老到的财阀。
这些都属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变化。
顾池不会去评价这样好或是不好，只能说他能够理解芥末汤的心情。
————————————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光是想一想也不行嘛？
可恶！
顾池：“你站起来。”
难道是他共情能力太低了？
他也认真看完了这封信，一个字都没漏，但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只在尼尔卧室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封潦草的信。
巨大的亮度反差让铃猫连忙伸手挡在眼前，可当从指缝中看清外边的景象时，她眯起的眼睛又再次睁大，小嘴微张：“我的天……”
反应过来的江鸟悚然一惊：“我们该不会老死在这里吧？”
她不知道顾池站哪边。
铃猫：“……”
白天还没觉得有多冷，到了晚上风一刮，雪一下，寒意便涌进了屋子。
顾池望着远处白皑皑的钟楼。
路面铺着厚厚的积雪，已经没过车轮，树草银装素裹，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屋檐上也结出了冰锥，好像整座城市都被冻僵了，他们门窗紧闭，烧着木材，完全没察觉到外面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纯白的冰雪世界。
窗外是一片雪白。
可遗憾的是，他们没能找到尼尔。
顾池面无表情：“我指的是年龄。”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错。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忘了个人？”铃猫忽然出声道。
“哗。”
也照亮了铃猫的脸。
“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时间与钟楼有关，那么，先知又会在哪儿呢？
……
看完这封信，芥末汤沉默了。
还是二十年？
再过几晚又会怎样？
铃猫这时也意识到，顾池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是真的长大了。
铃猫也没再找顾池说话，她感觉自己每开一次口，都会流失好多热量。
“还好我们本身比较年轻。”江鸟用庆幸地口吻说道，“就当提前体验一下做成熟男人的感觉了，问题不大。”
铃猫裹着件大棉袄，小脸依然被冻得通红，她一边用力搓着手，一边颤声问：“顾、顾渊，咱们不睡觉真、真的有用吗？”
顾池懒得理她，看向芥末汤，问道：“情绪整理好了没有？”
花了大概三分钟，江鸟和芥末汤才终于认清了自己变老的事实。
“你是阿鸟？”
至于为什么不睡觉……
江鸟和芥末汤没出声，忙着烤火。
少女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都凝成了雾，在空气中飘飘荡荡。
刚才发现铃猫的变化时顾池便有种预感，他们昨天那一觉可能不止睡了一年。
铃猫冲顾池轻哼了一声。
铃猫只是个子长高了，眉眼间多了点女人味——只多了一点，就像从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变成了初入职场的白领，气质上有熟女的成分，但不多，总体来讲依旧比较青涩。
还没搞清状况的芥末汤和江鸟看见彼此的容貌——
“时间总在我们睡觉时偷偷溜走。”
铃猫瞅了瞅顾池，没吭声。
空气便这样短暂的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响动和几人的哈气声。
空气安静了一秒。
前些日子还总有些可爱的小家伙主动送上门来让我们果腹，但最近几天，它们都没有再出现，我只好亲自去找它们了。
只是……她瞄了瞄顾池，他自己怎么好像没什么变化？
那张冷帅冷帅的脸上连丝皱纹都找不到，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哦，也有可能被突然蹿出来的怪物吃掉。”
原因很简单。
“不知道……”
“是不是还在睡觉？”
静静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昨天注意力被丧尸吸引，再加上只过了一年，顾池没察觉出大家身上有什么变化，而现在一夜之间过去五年，时间的力量便变得真真切切。
顾池则在思索尼尔的信。
吓得铃猫一下绷紧了身子，瞌睡都没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顾池。
我知道外面很危险，不过放心，你们的尼尔也不是吃素的……嘿，我好像知道我父亲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冲进医院了。
你们那些会爆炸的小玩意儿也令我大开眼界。
令我庆幸的是，我享用到了比城里奢华餐厅大厨做的还美味的汤。
“走，去楼上看看。”
很明显这封信一条任务线索，跟该不该共情没有关系。
“好离谱……”
他的目光没离开过铃猫，等少女转完一圈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人活着不应该只是为了活着。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而从遇见你们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不再孤独。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五年呢？时间总在我们睡觉时偷偷溜走。
这在心理学上叫做价值肯定。
我说过我会为你们提供食物、住所，保护你们的安全。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
昨晚睡过去之前的一幕顾池并没有忘，不用尼尔说他也知道，时间飞跃必然和钟楼有关，而尼尔特地在信的末尾提起钟楼，更让顾池相信，信的内容不只是尼尔在向他们告别，上面还藏着很多像“钟楼”一样的关键信息。
顾池又道：“转一圈。”
“5782年，11月15号……”江鸟疑惑，“所以我们是睡了整整五年？”
比如“该死的鬼天气”、“主动送上门的小可爱”。
他知道这是剧情杀，但心里依然有些难受。
顾池暂时没发现所谓的小可爱，但尼尔既然在信中提到，它们就一定存在。
顾池：“……”
顾池全程抄着手臂，像个经验老到的财阀。
这些都属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变化。
顾池不会去评价这样好或是不好，只能说他能够理解芥末汤的心情。
————————————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光是想一想也不行嘛？
可恶！
顾池：“你站起来。”
难道是他共情能力太低了？
他也认真看完了这封信，一个字都没漏，但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只在尼尔卧室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封潦草的信。
巨大的亮度反差让铃猫连忙伸手挡在眼前，可当从指缝中看清外边的景象时，她眯起的眼睛又再次睁大，小嘴微张：“我的天……”
反应过来的江鸟悚然一惊：“我们该不会老死在这里吧？”
她不知道顾池站哪边。
铃猫：“……”
白天还没觉得有多冷，到了晚上风一刮，雪一下，寒意便涌进了屋子。
顾池望着远处白皑皑的钟楼。
路面铺着厚厚的积雪，已经没过车轮，树草银装素裹，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屋檐上也结出了冰锥，好像整座城市都被冻僵了，他们门窗紧闭，烧着木材，完全没察觉到外面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纯白的冰雪世界。
窗外是一片雪白。
可遗憾的是，他们没能找到尼尔。
顾池面无表情：“我指的是年龄。”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错。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忘了个人？”铃猫忽然出声道。
“哗。”
也照亮了铃猫的脸。
“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时间与钟楼有关，那么，先知又会在哪儿呢？
……
看完这封信，芥末汤沉默了。
还是二十年？
再过几晚又会怎样？
铃猫这时也意识到，顾池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是真的长大了。
铃猫也没再找顾池说话，她感觉自己每开一次口，都会流失好多热量。
“还好我们本身比较年轻。”江鸟用庆幸地口吻说道，“就当提前体验一下做成熟男人的感觉了，问题不大。”
铃猫裹着件大棉袄，小脸依然被冻得通红，她一边用力搓着手，一边颤声问：“顾、顾渊，咱们不睡觉真、真的有用吗？”
顾池懒得理她，看向芥末汤，问道：“情绪整理好了没有？”
花了大概三分钟，江鸟和芥末汤才终于认清了自己变老的事实。
“你是阿鸟？”
至于为什么不睡觉……
江鸟和芥末汤没出声，忙着烤火。
少女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都凝成了雾，在空气中飘飘荡荡。
刚才发现铃猫的变化时顾池便有种预感，他们昨天那一觉可能不止睡了一年。
铃猫冲顾池轻哼了一声。
铃猫只是个子长高了，眉眼间多了点女人味——只多了一点，就像从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变成了初入职场的白领，气质上有熟女的成分，但不多，总体来讲依旧比较青涩。
还没搞清状况的芥末汤和江鸟看见彼此的容貌——
“时间总在我们睡觉时偷偷溜走。”
铃猫瞅了瞅顾池，没吭声。
空气便这样短暂的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响动和几人的哈气声。
空气安静了一秒。
前些日子还总有些可爱的小家伙主动送上门来让我们果腹，但最近几天，它们都没有再出现，我只好亲自去找它们了。
只是……她瞄了瞄顾池，他自己怎么好像没什么变化？
那张冷帅冷帅的脸上连丝皱纹都找不到，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哦，也有可能被突然蹿出来的怪物吃掉。”
原因很简单。
“不知道……”
“是不是还在睡觉？”
静静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昨天注意力被丧尸吸引，再加上只过了一年，顾池没察觉出大家身上有什么变化，而现在一夜之间过去五年，时间的力量便变得真真切切。
顾池则在思索尼尔的信。
吓得铃猫一下绷紧了身子，瞌睡都没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顾池。
我知道外面很危险，不过放心，你们的尼尔也不是吃素的……嘿，我好像知道我父亲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冲进医院了。
你们那些会爆炸的小玩意儿也令我大开眼界。
令我庆幸的是，我享用到了比城里奢华餐厅大厨做的还美味的汤。
“走，去楼上看看。”
很明显这封信一条任务线索，跟该不该共情没有关系。
“好离谱……”
他的目光没离开过铃猫，等少女转完一圈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人活着不应该只是为了活着。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而从遇见你们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不再孤独。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五年呢？时间总在我们睡觉时偷偷溜走。
这在心理学上叫做价值肯定。
我说过我会为你们提供食物、住所，保护你们的安全。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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