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凶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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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无尘欣然道:“好。”  

他解下腰间的洞箫,迎着夕阳吹起《平湖秋月》,悠扬的箫声飞起,在天空盘旋;而半空盘旋的飞鸟却急掠而去,落入藕花深处,唯清风徐来。  

李菡瑶和江如蓝低声私语,摘了许多莲蓬堆在舱内,偶尔转脸看着落无尘,听一会曲、出一会神。  

落无尘觉得,李菡瑶这两天似乎有些特别,不再是那个一心忙家族事业的少东家形象,而像是有了小秘密、小心思的少女,他喜欢看她现在的样子。  

一曲罢,将箫搁在膝上。  

李菡瑶剥了几颗莲子,叫他伸手,放在他掌心。  

“无尘哥哥吃。”  

“谢谢李妹妹。”  

“无尘哥哥,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向你借用下。”  

“借什么?”  

“借无尘哥哥用一下。”  

暮光中,落无尘脸染了水墨般晕开,心中波动就像船桨荡起的层层涟漪,扩散开去…  

他看着李菡瑶无暇无垢的面容,柔声责道:“妹妹这话听着有些不妥,容易叫人误会。在我面前说也罢了,可别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妹妹需要我帮什么?”  

李菡瑶:“怎么不妥了?”  

落无尘:“…”  

算了,是他想多了。  

李菡瑶见他没话说了,才靠近他,低声微语。  

落无尘的神情,先还因为少女靠近有些拘谨,听了几句便恢复正常,清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七月初三,江家母子离开霞照,返回临湖州。  

七月初八,落无尘跟宁致远去了临湖州。  

这期间,李菡瑶一直不大出门。  

王壑也借口水土不服,窝在方家养病,不大出门。  

简繁听说后,还让宁致远代他去方家探望了一回。  

送走宁致远后,张谨言问王壑:“哥为什么装病?”  

王壑道:“欲擒故纵。”  

张谨言:“…”  

他觉得表哥越发神秘了。  

李菡瑶也听说了王壑生病的事,纳闷:怎么就病了呢?真病假病呢?要不要去看望他呢?  

她从未如此踌躇过。  

很快,她顾不得王壑了。  

七月十二,江家派人来报凶信:七月八日,大少爷江如澄出海,,才驶出宁波港仅一天一夜,便遭遇海盗截杀,两条船上的人全部丧生,葬身大海。  

这是返途海商带回来的消息。  

江玉真听后,当即昏了过去。  

江家虽然子嗣众多,可是所有小辈加起来也不抵一个江如澄;即如李家一个李菡瑶便独当一面。  

江玉真一向当侄儿是儿子。  

以前江家还肖想李家家业,想姑表结亲;后来江大太太说服公婆放弃了这想法,为江如澄定了亲事。江大太太这回更是掏私房与李菡瑶合作,期盼他表兄妹如手足般相亲、互助,江玉真对嫂子和侄儿更亲近了。  

谁知,却传来这样噩耗!  

李菡瑶震惊道:“澄哥哥不是说半月后出海吗?为何初八就出发了?提前这么多!”  

来人表示他不清楚这事。  

江玉真醒后,立即要回娘家。  

李卓航吩咐李菡瑶照管家里,他陪妻子赶去临湖州江家,看是什么个情况,替岳父和舅兄分忧。  

然这时,墨管家送来李卓望从宁波府发来的密信:其一,当日去监牢探望潘梅林的婢女确实去了潘子玉那里,乃是李家旧婢红叶;其二,宁波港水军副将军陈飞,一直觊觎江家船厂;其三是陈飞的背景和家世资料。  

李菡瑶看了陈飞的家世背景资料,霍然站起,“爹爹,江家危在旦夕,我要马上去临湖州!”  

李卓航喝道:“瑶儿冷静!”  

李菡瑶焦急道:“再晚就晚了!”  

李卓航坚定道:“你在家陪你母亲,为父去。”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此去前途凶险,他怎肯将女儿置身险境;别说女儿,他连妻子也不许回了。  

李菡瑶奋然道:“爹爹你还不明白吗?这是一个大阴谋!潘梅林祖孙处心积虑,除了图谋江家船厂,还图谋李家。江家李家同气连枝,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女儿能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与其躲,不如抢先一步。女儿必须要抢占先机!必须要走一趟,见机行事!”  

她激动得挥舞手臂,小脸通红。  

李卓航最后妥协了。  

他妥协的理由,并非他一直秉持的要女儿面对挑战,而是女儿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女儿优于他的,是胆量、是气魄,能想他不敢想、为他不敢为,出手比他狠、比他快。  

女儿去,比他更合适。  

他不愿自己护崽,却护到最后情形恶劣,以至于无力回天,那时可就晚了。  

当时,郭晗玉正为改造织机的事来找李菡瑶,正在李家工坊。李菡瑶急忙走去找到她,道:“郭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还望姐姐能援手。”  

郭晗玉问:“妹妹请说。”  

李菡瑶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话。  

郭晗玉道:“这事简单。”  

与此同时,王壑也接到一密函,看完后,立即让张谨言连夜赶往靖海大将军颜贶处。  

“传信去不行吗?我不能留下表哥一人在这里。”  

“我还不放心你呢,可是弟你必须走一趟。靖海大将军是什么人,岂能凭一封信就指使他?他从前在京城见过你,你去了再亮出世子印信,方可请动他。”  

“那哥你跟我一块去。”  

“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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