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至泾州,闻秘辛,白芒匹炼阴阳剑(2/3)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视人命如草芥,日后必为祸患。”纪缘攥着鞭子。2
说着,便攥拳,打算教训教训他。
金冠锦袍少年这时已是知道自己撞上铁板了。
但他并未有丝毫惧怕,反倒眼神怨毒:“你这狗贼,敢动我一根毫毛,活不过今天,你试试!”
“呵呵。”纪缘冷笑一声,并未言语,直接挥起一拳,朝少年脑袋打去。
那些僮仆大惊失色:“小壮士住手!这是殷老太尉独孙,打不得,打不得啊!!”
拳头带起猎猎劲风,依旧未停。
这时,那少年眼中,才终于露出一丝惊慌恐惧。
“住手吧!”这时,雄浑声音,轻飘飘传来。
随之而至的,是一道强悍威势,从人群之后,强势压迫而来。
丝丝森寒杀机,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笼罩在纪缘脖颈。4
令人寒毛倒竖,仿佛头顶悬着无形闸刀,随时可能落下。
纪缘停下了手,转头望去。
四周密密麻麻围观的老百姓都纷纷伏地跪下。
不远处殷府的朱门前,站着一位雄壮中年。
金冠束发,面色方正,不怒自威,颌下虬髯如针,身形雄伟;一袭大红袍服,极似道袍。
苍发斑驳,眼神沧桑看不清年龄;但其左右肩头,各露出一截剑柄;也不知是双剑还是双鞭锏。1
就在样站在哪儿,带来的无形威势,竟不在全盛时的青兕给纪缘的压迫之下。9
而最先看见那个青衣道士,则站在那雄伟中年身侧。
“殷老太尉!!”所有百姓恭顺下拜,面色带着发自内心的尊敬。1
“爷爷!!”金冠锦袍少年丢下鞭子,一溜烟跑到那‘殷老太尉’身后躲着。
“净给我惹事,这下子踢到铁板了吧,真是该打。”殷太尉伸出大手轻轻打了打少年脸颊。
“可他打死了我的紫烟驹,我要杀了他!!”
殷太尉摇头,朝四众拱了拱手:“诸位,都是老夫管教不严,放这个小煞星出来,惊扰大家了。”
“无碍无碍!!”
“不敢,不敢当。”四周百姓,都神色惶恐。
“既然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
言罢,殷太尉牵着小少年,自顾自转身,走入府中。
整个过程,都未再看纪缘一眼。
“小友年纪轻轻,练成一身好武艺呀,没伤着吧?”倒是青衣道人远远对他颔首。
“没事,倒没练过什么武艺,我乡下人天生神力而已。”纪缘也没有再纠缠。2
他能隐约察觉,那殷老太尉并非凡人,只怕也是修行者,而且神通匪浅。
“老太尉受朝廷诰命镇抚一方,斩杀妖邪无数;可谓功德无量,他只有这么一个独孙,宠溺惯了,倒还望小友宽宏一些。”道人并未多闻,解释说。
纪缘并不以为意,拱拱手,转身搀起那瞎眼少年:“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小壮士搭救。”瞎眼少年仿佛面瘫一般,握着青翠竹竿。3
不论是先前面临疯马,还是现在道谢,他都始终没有丝毫表情。1
他伸出修长手指,拍了拍纪缘搀着他的手,慎重叮嘱:“壮士,你是个好人,但殷家权倾朝野,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何况老太尉也并非虐民之辈,刚正不阿,是个好官。”23
真好人养不出的这种孙子“嗯。”纪缘点头,转身就要走。
“我叫杨鹛,别人都叫我杨瞎子,小壮士,还望留下名姓,我日后好报答。”瞎眼少年说。3
“不用了,你能报答我什么?我叫纪缘。”7
说着,纪缘拗身走入人群,数步之后,消失不见踪影。
“你会需要我报答的。”杨鹛自顾自喃喃着。
睁着苍目,转过眸光,漠然望向太尉府中,那道强悍气机:“域中第一?不过如此。”3
言罢,微微摇头,走入人群之中,一步踏出,身形消失不见。
“纪缘么…此人倒是正好合适。”太尉府门前,青衣道人暗暗记下了这个少年的名字。2
“打尖儿还是住店。”客栈小二见他一袭麻衣草梗,漫不经心一挥手。1
“我是来住店的,给我开间上房。”纪缘二话不说,啪的将一缗制钱放在案上。2
小二见了整整一缗钱,面色飞速变化:“欸!小爷您楼上请。”1
客栈一楼,许多食客见此,都眼冒贪光。
纪缘却也顾不上这许多,赶紧走入客栈三楼包厢之中,关上房门,打开窗户。
一拍腰间皮囊,“嗡嗡”一只拳头大的蜈蜂,扑腾着翅膀,飞出窗外,向殷府飞去。2
殷府,主堂之中。
殷太尉坐在上首,青衣道人则陪坐在下首。
“殷道兄,你现在享了这凡间富贵,入则紫阁朱户,出则旌旗大纛,统帅万军,权倾朝野;可真是羡煞众道友了。”4
“哪像我们,住的是山岩石洞,修仙炼气,枯燥乏味,戒律森严。”青衣道人说。
“哈哈哈,比起这红尘一世富贵,我殷开山倒想跟你换换,让我重回宗门;逐日萍梗浮踪,邀三五好友,游四海八荒,那才是我辈仙家逍遥自在。”1
殷开山转而问:“不说这个了,灵玄道友,老夫几百年未回宗门道院;不知祖师祂老人家可好?鹤真人近来可好?”
“祖师祂老人家仙踪缥缈,我哪儿能见得;鹤真人主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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