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3/21)
”那老家丁默然半晌,慢慢从衣袋里取出一物,交到耿国珍手里他低头一看,手中却是一块令牌,阴刻神鹰,双翼全展,睥睨纵横,大“镇国铁卫”四字乍见令牌现身,琼芳虽已明白对方的身分,还是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那耿国珍是面色铁青,微微抖,一旁兵卒把这令牌瞧入眼里,却是一头雾水,人人交头贴耳,想来不解来历天下最高的令牌,出于“摩婆娑宫阿修罗王”之手,唯它的使者方有资格佩戴因非凡间之物,故唯智者能识老家丁淡然道:“军爷,还有疑问么?”耿国珍脸色难看,瞧了瞧车上的顾倩兮,似想问些什么,良久良久,终于让到了路边,低声道:“传令下去,放开道路”琼芳暗暗骇异,看这“镇国铁卫”威望崇隆,似比帝王权柄还让臣民们敬畏眼看老家丁朝自己望来,琼芳忙拍了拍车夫的肩头,道:“走了、走了”那车夫宛如惊弓之鸟,把脑袋缩到衣领里,提缰驾绳,便又再次启程了,哒哒蹄声中,已然行至门下,堪堪便要出城,却听一人道:“国家……”“已经亡了吗?”两匹白马嘶声惊吓,竟让人挡了下来只见城下慢慢走出了一名军官,看他征甲凌乱,满面血污,腰上系了条龙纹红带,转看双手,赫然却是一幅精钢手铐他慢慢来到大车前,低声道:“朋友……停车受捡……”这人好似是个俘虏,偏又身着戎装,模样甚是古怪琼芳反复打量几眼,忽觉此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正思忖间,两旁兵卒已嚷了起来:“熊俊退下去这里是勤王军,不是正统军轮不到你来号施令”听得“熊俊”二字,琼芳不由张大了嘴,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年前自己大闹荆州战场,便是遇上这个“熊俊”,那时双方在一座庙里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如今自己重返京城,偏又撞见这个怪物,委实倒了三辈子的大霉熊俊低垂了脸面,对喝问一概不理,只挡到
了车前,轻声道:“朋友,停车受检”眼看这帮武人前仆后继而来,彷佛疯子一般,那老家丁自也笑了,耿国珍怕惹出事来,忙上前相劝:“熊将军,人家是朝廷要员,不是怒匪细作,你快快退下”“怎么?”熊俊别开了脸,慢慢斜吊双眼:“国家已经亡了吗?”耿国珍也恼了,大声道:“姓熊的你昨夜大闹京畿大营,屡次犯上,还嫌不足?快让开,否则休怪军法伺候”熊俊摇头道:“老耿,谁触犯军法,谁贪赃枉法,你自己心里有数”看这人也真顽硬,把手一挥,居然推开了众兵卒,随即走到车边,正要将顾倩兮拖下车来,却见一只苍斑大手逼近而来,挡住了自己全场都静了下来,琼芳也是掌心出汗,老家丁淡淡地道:“军爷,还要看我的令牌么?”熊俊低声道:“不必,我知道你们是谁”老家丁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滚到一边去?”“怎么……”熊俊抬起头来,轻轻地问了:“国家已经亡了吗?”熊俊的话很少,因为他杀人如麻,所以从不争辩至于那老家丁,想他连郡王也打得,又怎么肯让?两边委决不下,谁也不让谁,一方是“大掌柜”人马,一方隶于伍定远麾下,恐怕要打起来了朝廷治下最凶的两头虎,便是眼前这两只琼芳自离开京城后,先是撞见“正统军”,其后又遇上“镇国铁卫”,一个凶过一个,俱都冥顽不灵,见谁打谁,从不退让如今二虎相争,却是谁胜谁负?琼芳心情有些紧张,也是担心顾倩兮害怕,百忙中抽空来瞧,却见她解开了阿秀的包袱,竟然读起了三字经,好似车外的人全是疯子,无须萦怀此时不只勤王军围观,连百姓官差也在指指点点琼芳深深吸了口气,自知一切纷争全是自己惹出来的,奈何情势如此,纵想出面调解,那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良久良久,两人谁都没动,熊俊等候半晌,好似知道自己没胜算了,便转过身去,众人松了口气,突听铁链当琅琅大响,熊俊双手横击,手铐铁链一挥了过来,那老家丁侧身闪过,右指隐寒气,正中膻中穴,熊俊浑身冷颤,脚下软,却突然暴吼一声,脑袋直撞了过来砰地一声大响,熊俊胸前挨了一脚,已然倒飞出去,压倒了十来名勤王兵卒,想来螳臂挡车,武功大为不及那老家丁提起熊俊的脚,正要将他拖离城门,耳中却听得冷笑:“老狗,你死定了”众人定睛一看,这熊俊手中不知从哪儿摸来的十字弩,嗤嗤连声,射出了一排箭羽,逼开了老家丁,随即右手暴长,便从兵卒腰间夺过号角,耿国珍大惊道:“快拦住他”“呒呜……呒呜……”熊俊提起号角,鼓气高鸣,声音三长一短,似在向什么人求救,声响远远送了出去,刹那之间,远处也有号角响应“呒呜……呒呜……”城下响起哗哗脚步声,远处移来一面火红大旗,见是“北威”二字,听得兵卒们喊道:“北关第三镇开到,哪路兵马求援?”“荆州三百师在此”熊俊凛然怒吼:“弟兄们来应援”轰踏轰踏轰轰踏轰轰踏数百名兵卒左手提盾,右手举刀,已然结阵而来,熊俊把号角远远扔开,刷地一声,也已挚刀在手,厉声道:“正统军向前推进”熊俊不是江湖好汉,他是武将,所以从不单打独斗,打一开始,他便等着结阵开打勤王兵卒大惊失色,全数避了开来熊俊厉声道:“着来人下车弃械投降随我回营受审否则杀无赦”顾倩兮见此地乱得不成话,心下厌恶,正要下车离开,却听老家丁喝道:“琼姐,拉住夫人别让她下去”说着说,便从胸前提起了一只笛子,
了车前,轻声道:“朋友,停车受检”眼看这帮武人前仆后继而来,彷佛疯子一般,那老家丁自也笑了,耿国珍怕惹出事来,忙上前相劝:“熊将军,人家是朝廷要员,不是怒匪细作,你快快退下”“怎么?”熊俊别开了脸,慢慢斜吊双眼:“国家已经亡了吗?”耿国珍也恼了,大声道:“姓熊的你昨夜大闹京畿大营,屡次犯上,还嫌不足?快让开,否则休怪军法伺候”熊俊摇头道:“老耿,谁触犯军法,谁贪赃枉法,你自己心里有数”看这人也真顽硬,把手一挥,居然推开了众兵卒,随即走到车边,正要将顾倩兮拖下车来,却见一只苍斑大手逼近而来,挡住了自己全场都静了下来,琼芳也是掌心出汗,老家丁淡淡地道:“军爷,还要看我的令牌么?”熊俊低声道:“不必,我知道你们是谁”老家丁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滚到一边去?”“怎么……”熊俊抬起头来,轻轻地问了:“国家已经亡了吗?”熊俊的话很少,因为他杀人如麻,所以从不争辩至于那老家丁,想他连郡王也打得,又怎么肯让?两边委决不下,谁也不让谁,一方是“大掌柜”人马,一方隶于伍定远麾下,恐怕要打起来了朝廷治下最凶的两头虎,便是眼前这两只琼芳自离开京城后,先是撞见“正统军”,其后又遇上“镇国铁卫”,一个凶过一个,俱都冥顽不灵,见谁打谁,从不退让如今二虎相争,却是谁胜谁负?琼芳心情有些紧张,也是担心顾倩兮害怕,百忙中抽空来瞧,却见她解开了阿秀的包袱,竟然读起了三字经,好似车外的人全是疯子,无须萦怀此时不只勤王军围观,连百姓官差也在指指点点琼芳深深吸了口气,自知一切纷争全是自己惹出来的,奈何情势如此,纵想出面调解,那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良久良久,两人谁都没动,熊俊等候半晌,好似知道自己没胜算了,便转过身去,众人松了口气,突听铁链当琅琅大响,熊俊双手横击,手铐铁链一挥了过来,那老家丁侧身闪过,右指隐寒气,正中膻中穴,熊俊浑身冷颤,脚下软,却突然暴吼一声,脑袋直撞了过来砰地一声大响,熊俊胸前挨了一脚,已然倒飞出去,压倒了十来名勤王兵卒,想来螳臂挡车,武功大为不及那老家丁提起熊俊的脚,正要将他拖离城门,耳中却听得冷笑:“老狗,你死定了”众人定睛一看,这熊俊手中不知从哪儿摸来的十字弩,嗤嗤连声,射出了一排箭羽,逼开了老家丁,随即右手暴长,便从兵卒腰间夺过号角,耿国珍大惊道:“快拦住他”“呒呜……呒呜……”熊俊提起号角,鼓气高鸣,声音三长一短,似在向什么人求救,声响远远送了出去,刹那之间,远处也有号角响应“呒呜……呒呜……”城下响起哗哗脚步声,远处移来一面火红大旗,见是“北威”二字,听得兵卒们喊道:“北关第三镇开到,哪路兵马求援?”“荆州三百师在此”熊俊凛然怒吼:“弟兄们来应援”轰踏轰踏轰轰踏轰轰踏数百名兵卒左手提盾,右手举刀,已然结阵而来,熊俊把号角远远扔开,刷地一声,也已挚刀在手,厉声道:“正统军向前推进”熊俊不是江湖好汉,他是武将,所以从不单打独斗,打一开始,他便等着结阵开打勤王兵卒大惊失色,全数避了开来熊俊厉声道:“着来人下车弃械投降随我回营受审否则杀无赦”顾倩兮见此地乱得不成话,心下厌恶,正要下车离开,却听老家丁喝道:“琼姐,拉住夫人别让她下去”说着说,便从胸前提起了一只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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