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狙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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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冷枪部队的战士牺牲在美军狙击手的枪下,我看着心里一阵阵的‘抽’、一阵阵的疼,但却只能靠在树干上什么也做不了。

我能做什么呢?外面有一把枪在瞄着我,有一发子弹正等着我,只要我一冒出头,它很快就会夺走我的‘性’命,在死亡名单上的多一个崔伟的名字。

但是,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战士们一个个牺牲而无动于衷吗?就这样看着胜利的果实这么轻松的被敌人夺走吗?

不行绝对不行

我不但是一名狙击手,而且还是这场战斗的指挥官,我绝不能放弃,绝不能认输。如果我放弃了、认输了,那么冷枪部队,还有我的538团,那就全完了。

我现在需要的是冷静需要的是思考

想到这里,我不由闭上了眼睛,努力不去理会眼前战士们的伤亡,努力不去想这时战场上这种一边倒的局面,集中所有的‘精’神想着如果让自己脱离眼前的困境。

冒出头去拼一把吗?这显然是不行的,305高地上显然有一大堆的美军,我根本没有办法分辩出哪一个才是我要解决的目标……就算我可以,就算我有孙猴子般的火眼金睛,像唐伯虎点秋香一样在众多美军中把他给认出来,但那时,只怕他的子弹早就已经贯穿我的脑袋了。

虽说这时候,我更希望自己死在敌人的枪下而不用面对这一切,但我知道这还是不能解决问题。我不能逃避,我必须面对

既然冒出头去拼不行,那就只有……

想到这里我猛地的一个机灵,一个翻身就望向靠在身后的树干,这是一棵松树,一棵一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松树。他的树干很结实,即使是上半段被炮弹炸断了,下半部份的树根还是紧紧地抓着土地上,似乎还是不愿意离开这片生它、养它的土地。

我掏出了军刺在这树干上挖了几下,但很遗憾的是,松树木质坚硬,特别是这靠近根部的一段,硬得都跟石头似的。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用松木制作家具的原因,我想,就算我能把它给挖通,只怕那时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或许……那时我的头发都白了也不一定。

于是我就稍稍往它的侧面和根部‘摸’索着寻找,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它稍稍靠近左侧的一个位置上发现了一个树‘洞’。或者说,那也不能说是一个树‘洞’,而是其粗大的树根高高地突起,在焦土上形成了一个弯曲的‘洞’口。不过让我有些难受的是那‘洞’口并不是很大,似乎不够我钻进去,而且……我也不清楚钻进去后,‘洞’的那一头是不是通的

不过这时的我根本就顾不上那许多,用最快的速度解下身上所有的装备,干粮袋、手榴弹,棉衣、棉‘裤’……甚至连从不离身的手枪都解下来了,就留着一条这时代十分流行的长‘裤’衩和马褂。

当然,军刺和弹匣还是必须的,我可不想钻进树‘洞’发现那一头不通的时候,要用自己的指甲把它们抠开或者说辛辛苦苦的钻了进去,举起步枪的时候才发现没子弹了……

钻进去之前我先用步枪朝里面捅了捅,发觉这‘洞’‘挺’深的,看着这长度即使另一头没有通也差不了多少了,于是就先把步枪先伸了进去,再拼命往里头挤。

一钻进‘洞’里,四周的枪炮声很快就淡了下来。而且‘洞’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见,让我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似的,外面的鲜血、硝烟和死亡都远离自己了。当然,我很清楚自己没有从那个世界逃开,因为这时候我的下半身还在‘洞’外感受着子弹飞过时带起的劲风。

这时我算是体会到,为什么鸵鸟在碰到危险时总是喜欢把脑袋埋在沙堆里头了。那些危险自己看不到嘛,自然也就不会怕了

开始时还是‘挺’顺利,但越到里头就越窄,这时候我真希望能有点时间给我减减‘肥’。这不?这‘洞’里的一根本手臂那么粗的树根,这里突起一块那里凹进去一坨,让我都要像蟒蛇一样的在里头弯弯曲曲的直往里面挤。当那些树根从我背上、腹部和手臂上刮过时,连皮带‘肉’的‘弄’下好大的一块,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我想,这是我有史以来,做过强度最大、最深同时也是最环保的一次按摩了……

疼归疼,我却丝毫也不敢殆慢。因为我知道,这时候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外面的世界来说都意味着一条条生命。所以即使全身到都已经是伤痕累累,还是手脚并用拼命地往里面撑着、蹬着……

终于,几分钟之后我发觉自己手中的步枪碰到了树‘洞’的尽头。我想也没想,挥起右手的军刺朝着前面坚硬的部位挖去。没挖几下,就感觉这样实在太慢,于是干脆把步枪拖了上来,艰难地后退了一些位置,举起枪来照成面前的黑暗“砰砰砰……”一口气把枪膛里的子弹全部打光

老天在树‘洞’里那枪声震得我耳朵一阵嗡嗡的一直响,不过好在面前的黑暗中透出了几道利剑一般的光线,几个不规则排列的弹孔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用最快的速度为步枪重新装上了一个弹匣,继续朝面前的那些弹孔‘射’击。有了这几个弹孔和光线为指引,这一回我打出的子弹就有了目标,那些弹孔很有规律的在我面前排成了一个大致的圆形。

当然,这个圆形并不是很圆。这并不能怪我的枪法不准,而是因为从小到大,我画的圆总是会有点像方形,而画的方形总是会偏圆。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数学老师总是提醒我:“同学,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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