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三十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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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坐游船”  

陈子瑜转过头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痒意顺着神经窜到心口。  

船娘递来蓝印花布坐垫时,谭越先接过铺在藤椅上,才伸手扶陈子瑜坐下。  

小船缓缓驶入河道深处,两岸的马头墙在暮色里勾勒出温柔的轮廓。  

陈子瑜倚着船舷,指尖轻点水面,惊起几串银亮的水花。  

“你说,几百年前的人,是不是也这样看过同一片月光”她忽然开口,声音被橹声揉得绵软。  

谭越望着她被灯笼映红的侧脸,心跳突然失了节奏。  

船娘唱起《茉莉花》,软糯的吴语在水面上流淌,他鬼使神差地说:“比我听过的任何版本都好听。”  

陈子瑜偏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阿越,你最近说话越来越像诗人了。”  

上岸时天已全黑,平江路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  

陈子瑜被一家旗袍店的橱窗吸引,玻璃上贴着“古法盘扣”的字样。  

谭越跟着她走进店里,檀木衣架上的真丝旗袍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试试这件“店员取出一件白色旗袍,领口绣着半开的玉兰。  

试衣间的门打开时,谭越握着相机的手微微发颤。  

陈子瑜将长发别到耳后,旗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月白色衬得肌肤越发莹润。  

“好看吗”她转了个圈,裙裾扫过脚踝。  

谭越喉间发紧,举起相机的手却稳得惊人,“别动,就这样。”  

快门声响起的瞬间,隔壁糕点铺飘来海棠糕的甜香。  

陈子瑜换回自己的衣服,谭越已经买好两串梅花糕。  

豆沙馅裹着猪油的香气在齿间化开,陈子瑜吃得脸颊鼓鼓的,“小时候外婆总给我做这个。”她说着,突然伸手抹去谭越嘴角的糖渍。  

夜风掠过临河的长廊,吹得灯笼轻轻摇晃。  

谭越望着陈子瑜转身走向石桥的背影,喊住她。  

陈子瑜回头时,身后的平江路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子瑜,我......”话没说完,却被突然响起的评弹声打断。  

二楼雅座里,琵琶三弦合奏出《钗头凤》,哀怨的唱腔在夜色里流淌。  

陈子瑜走上前,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  

“其实,我也有话想说。“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水面的花瓣,谭越屏住呼吸,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时,一艘载满游客的游船经过,船娘的歌声飘来:“好一朵茉莉花………”  

谭越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评弹声与歌声的交织里,终于将藏了一路的话,说给眼前人听。  

平江路的灯火依旧温柔,见证着这对爱人在江南水乡,写下属于他们的浪漫篇章。  

平江路的青石板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陈子瑜的白裙已沾了些栀子香。  

她看着谭越低头研究地图,发梢被风掀起几缕,突然觉得此刻的时光柔软得能掐出水来。  

“导航说夜市在观前街附近,大概要走二十分钟。”谭越把手机塞进裤兜,伸手自然地牵住她,“要不要叫辆车”  

“不要。”陈子瑜晃了晃交握的手,路灯在两人影子上碎成星星,“难得来苏市,当然要慢慢走,慢慢逛。”  

平江路的夜色是流动的诗。  

临河的茶楼飘出评弹声,软糯的吴语裹着琵琶弦音,撞进卖茉莉花手串的竹篮里。  

陈子瑜被一家糖粥摊勾住脚步,谭越已经掏出手机:“老板,两碗,多加桂花。”  

瓷碗里的粥泛着琥珀色光泽,软糯的圆子吸饱了糖浆,咬开时桂花香气在舌尖炸开。  

陈子瑜吃得脸颊鼓鼓,抬头看见谭越正用纸巾替她擦嘴角,耳尖突然发烫。  

穿过几条巷子,观前夜市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铁板鱿鱼的油花滋滋作响,梅花糕蒸腾着热气,陈子瑜像只欢快的雀儿穿梭在摊位间。  

谭越提着各种小吃跟在后面,看她咬下第一口红豆糕时眼睛亮成月牙,突然觉得手里的纸袋都变得沉甸甸的幸福。  

“这个生煎包一定要吃!”陈子瑜举着油纸包踮脚,汤汁溅在谭越衬衫上。  

她慌忙掏纸巾,却被谭越笑着躲开:“躲什么,你嘴角还有呢。  

夜风裹着炒货的焦香,两人捧着装满小吃的纸袋在长椅上坐下。  

远处的霓虹灯映在护城河上,游船划过,碎成满河的星光。  

陈子瑜靠在谭越肩头,听他讲拙园里的锦鲤,讲沧亭的漏窗,声音渐渐和着夜市的喧嚣,织成温柔的网。  

回到酒店时已是深夜。  

陈子瑜瘫在沙发上揉肚子:“明天一定要去跑步,今天吃太多了,要长胖了。”  

谭越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手指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先去洗澡,小心积食。”  

浴室的水声混着窗外隐约的评弹小调,谭越倚在床头翻相册。  

照片里陈子瑜举着糖画笑得灿烂,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糖霜。  

他轻轻笑了,原来幸福真的可以这么具体是她眼角的光,是指间的温热,是苏市城里这顿吃不够的夜宴。  

晨曦的微光轻柔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陈子瑜的脸上。  

她悠悠转醒,身旁的谭越还在沉睡,晨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陈子瑜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甜蜜,轻轻起身,不想吵醒他。  

简单洗漱后,陈子瑜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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