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担心祖坟(2/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阿爹醒了?”  

常岁宁一路走进来,一路有士兵校尉同她行礼,无比恭敬地喊着“女郎”。  

金副将也赶忙抱拳行礼:“女郎!”  

常岁宁与他含笑点头:“这两日辛苦金将军了。”  

“不辛苦!”金副将嘿地一笑:“女郎一直忙着城中之事才辛苦呢!”  

常阔冲下属摆手:“好了,你们都去外头守着。我与…岁宁单独说一说话。”  

金副将应“是”,行礼退去。  

常阔也自榻上起了身,躺得久了,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却格外郑重。  

他单膝跪了下去,重重抱拳行礼,声音里有一丝沙哑颤动:“…不识殿下归来,属下有失远迎!”  

在他刚要有动作时,常岁宁便要去扶,却未能扶动。  

他身形如山,固执而又不容撼动。  

“何为有失远迎,往阴曹地府里去迎吗?”常岁宁扶不动,便干脆拿命令口吻说道:“起来说话。”  

“是!”常阔抬首起身,又见热泪盈于眶。  

常岁宁取笑他:“再哭晕过去,当真要威名难保了,底下将士们怕也要犯起嘀咕,将军日哭夜哭,能哭死徐正业乎?”  

常阔生生将泪忍回。  

常岁宁抬起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让他在榻边坐了回去,转身倒了盏热茶塞到他手里,自己也在床边的鼓凳上坐下。  

“多谢殿下…”惶恐之下,常阔的心绪反而平复许多,他此刻握着那盏茶,一时神色复杂:“殿下,您…”  

这玩意儿真的太邪乎了,他根本不知道从何问起。  

常岁宁很能理解:“我来说,你来听即可。”  

屋内燃着炭盆,香炉里焚着养神的香丸,隔绝了室外的寒冷。  

常岁宁从春日合州周家村初醒,发现自己死而复生说起。  

“属下未能保护好阿鲤…有愧殿下当年嘱托,请殿下责罚。”提起这个孩子,常阔甚是愧疚心痛。  

“阿鲤出事,是意外,也是人祸。周顶与裴氏,俱已为此付出代价,从俗世意义上来说,此事已了。”常岁宁道:“真若谈轮回亏欠,也是我与她之间的因果,过失不在你。”  

“无绝曾说过,我当年执意救下阿鲤,搅乱了她本已该尽的命数,但她命中之劫未破,魂魄不稳,与这世间也一直难以建立真正的羁绊。”  

常岁宁回忆起事后与无绝的深谈,道:“故而她一直体弱,却诊不出真正的症因。虽在诸多保护与疼爱中长大,却仍性情郁郁胆怯,不得舒展。”  

常阔怔然,原来一切都早有因果可循。  

“我已与无绝暗中替阿鲤补办了丧事,此生她与我之间因果已偿,已然圆满,来世应可投生一户双亲美满的好人家,去过体魄健全,肆意洒脱的日子。”  

常岁宁最后道:“若有重逢之日,得机缘指引,我再偿她引我归来的恩情。”  

常阔眼睛微红,慢慢点着头:“既如此,有缘必会再相见…”  

这头点着点着,迟迟意识到了不对。  

“照此说来…您竟早已同无绝言明身份了?”  

他竟然不是唯一一个,甚至不是第一个吗?  

从前殿下不是私下常与他说,在她心上他排第一位的吗?  

常阔的眼神有些受伤。  

“你那时已领兵离京。”常岁宁轻叹气,看着他,似有些无奈:“且是他先认出我来的。”  

她未提受伤二字,但又似乎字字句句全是受伤。  

四目相对,常阔:“…”  

住在大云寺里的无绝且能早早认出来,反而与殿下朝夕相处的他,还等着殿下找他相认…这称职吗?像话吗?还是人吗?  

常阔羞惭:“是属下愚笨…”  

“也不能全怪你。”常岁宁适时安慰道:“无绝能将我认出,实则是有缘故的。”  

她便将天女塔的真相与常阔言明。  

常阔震惊之余,又觉浑身舒适。  

他就说,作为殿下帐下第一心腹的他,岂会平白无故输给旁人!  

原来是那擅熬羊汤的秃驴提早偷看答案了!  

此刻便不忘道:“殿下,实则属下早有感应…只是道不明,想不透。”  

“我能察觉得到。”常岁宁点头:“谁让你最了解我呢,与我最是心有灵犀呢,起初未曾做好相认准备时,我每日都在担心被你认出。”  

常阔听得甚是受用,心中熨帖又骄傲。  

不过有一点…  

常阔神情几分犹豫,片刻后,干笑两声,悄悄搓着大手:“此前不识殿下…或说了些夸大其词的狂妄玩笑之言…”  

想到之前那些扯谎吹牛,牛皮破了还不自知的经历,常阔此刻的心情在“恨不能原地去世”与“但又不舍得死”之间来回切换。  

常岁宁装糊涂般轻“啊”了一声:“不提那些了。”  

重提这些,对大家都不好。有些事不适合拿来回忆,否则对所有人都将是一种酷刑。  

常阔又干笑几声,笑着擦了擦额角冷汗,如获大赦。  

随后,又谨慎地试探问:“那往后…”  

常岁宁:“往后您还是我阿爹。”  

常阔双手扶在身前大腿上,神态矜持不安:“殿下,这不太合适吧…”  

他来做殿下阿爹,那先皇算什么?  

抢名分抢到先皇头上…合适吗?  

他家祖坟里埋着的老祖宗们,在下头还能安息吗?  

诛九族这种事,在地府不知是个什么说法?会祸及老祖宗吗?  

如此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