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巧设计诓哄三寇三亩园普莲遭擒(4/7)
老肚哇,白灯笼着着,有卖馍的。白灯笼灭了,就没有卖馍的啦。老肚你再叫唤,我可要打你啦。”肚子仍然还是响,他急啦,抡圆了打三拳,打得肚子很疼。他说:“得啦,我不打你啦。”遂倚在树木上,一时心血来潮,竟自睡着了。
忽然南边来了十三辆镖车。人家一喊镖号,把他惊醒。心说:“好呀,来了卖吃食的啦,待我买点儿吃吧。”说完站起来,出了林子。一分双铲,大声说道:“卖甚么的呀?”伙计说:“我们这是喊镖荡子啦。”石禄说:“呕,我会晾凉了再吃。”伙计说:“黑汉闪开!让镖车过去。”石禄说:“不成,你必须放下。我吃完了你们再走。”伙计说:“朋友,你是合字吗?”石禄说:“我是石字的。”伙计说:“你乍入芦苇?”石禄说:“这里没有苇,有树林。我就知道饿,别费话小子。”这伙计一听,正要往回来报。第二匹马来到,问道:“哥哥怎么样了?”这个伙计说:“你快回去禀报达官爷,就说前边有个浑字,把驮子给横啦。”那伙计一听,来到前边问道:“合字,你把你们瓢把子的万儿道上来。”石禄说:“我们瓢把子没万儿,竟是葫芦头。”伙计说:“你满口乱道。”石禄说:“你才满口里放炮呢。”那伙计一听,忙拨马往回跑,嘴辱哨子一响。正南的镖车,当时就打了盘啦,十辆镖站到了一处。那三辆车上满装好了他们的东西。北时押镖二老,下了马,甩大氅,勒绒绳,收拾俐落,捧军刃,来到当场。书中暗表:这二爷乃是十老中的二老。上前一位,手捧护手双钩,来到当场。石禄一看过来一个有须子的,心中烦啦,说:“对面来的老排子。”老者说:“你叫甚么?”石禄说:“我姓走,叫走而大。大门大村,树林子没门,你进去不去?”那老者说:“你满口胡言乱道,趁早闪开!如若不然,你可知道我的双钩利害?”石禄说:“你非得把我钩趴下,我才躲开哪。”老者一听,气往上撞,往前进招。石禄说:“我就不要两个啦,我再要这个,你就上那边去啦。”说完将军刃扔到林中,见钩到双手抓住,往怀中就带。老者用力往后一掖,石禄往上一入步,使了一个裹合腿。老者往上一纵,稍微慢一点,被他脚给挂上。石禄往上一踢儿,那老者就来了个高掉儿。那边又来了一个老头,问道:“兄弟怎么样了?”这个老头说:“四弟你要小心了,这个小子扎手,他可是横练。”此人说:“是啦。”当时往前来战。石禄一看,又来了一个老头儿,手使一口锯齿刀。心说:你有锯拉我,我也不怕。见他刀向心口砍来,忙用脚尖一找地,往身边一转儿,真叫快。当时来到老者身后,由左脚勾住那老者的左脚,单掌打在背上,当时把老头打出一条线去,那老者就地十八翻爬起,说声:“三哥,快传弩箭匣。”那六十名兵丁上前就把石禄围啦。石禄一看,说:“喝!小子!不给馒头饭,先给面条吃呀。小子那咱们就先尝尝吧。”说完他用手将鼻子跟耳朵眼堵好,往地上一蹲。二老叫人放弩箭。弩箭手立刻开匣放箭。石禄说:“你们看这个面条没完啦,小子!”此时大家箭放完了,正要向袋中取箭。石禄是真急啦,往起一站身,双手一分,弩箭满掉。往前一扑身,伸手捉住一个兵丁,两手一叫功夫,“吧碴”一声,当时打得万朵桃花,死于非命。那些人一看,忽拉后退,又立刻围上前去,抽兵刃要群殴。石禄也不示弱,拿兵刃相迎。忽听一声大喊:“且慢动手!不是外人,前边可是玉蓝吗?”石禄一听,有人叫出自己的小名来,一定不是外人。这才不敢动手。少时来了一匹,上骑一人,自己不认得。
原来此人乃是飞天豹神枪焦雄,焦雄自从店内回镖店,要拜客,很怕遇见石禄,知道他浑小子,甚么全不懂。他临行之时告诉镖行说:“老三老四,要是回来,千万别走,等我再说。因为他们不知外面的规矩,倘若有了舛错,自己弟兄们全不用混啦。”说完他就拜客去啦。他走后,多背长须尤昆凤、双翅飞熊穆得方二人回来。一看店中有镖车十辆,遂问道:“柳金平、柳玉平,你们快去把木匠打来,把匾下来。”二人说:“您为甚么下匾呀?”尤昆凤说:“咱们这镖行不做啦。”二人问:“为甚么不做了呢?”昆凤道:“咱们店中,几时摆着过镖车呀?这个买卖还怎么做呢?”当时旁边有个伙计姓李名四,外号叫拴对儿李四。那李四说道:“三爷四爷,据焦雄所说,要没有他,这个镖行立不住。”他二人一听,当时就火啦。说:“怎么着没有他不成,冲他这一句话,镖咱们走啦。”忙命人开饭,收拾一切。这才叫马子江与李四等一齐人。在十辆镖车以外,他们自己的拉东西车三辆。下海擒龙马子燕、柳金平、柳玉平等,与一百三十名家将大家由店中起身,往下行走。那镖行十老,蒋兆熊一看,也不好管。他们全是兄弟,只可由他们去吧。在他们走后两天啦,焦雄才拜客回来,一看镖车走啦,急忙进到屋中。说道:“兄长,您没有执掌镖行之权,我们九个人,您谁也镇吓不住。”蒋兆熊低头不语。焦雄忙沐浴身体,然后参拜武圣人。烧香已毕,又来见蒋兆熊。说道:“兄长,我不是说过吗,如今刘荣把玉蓝请出来,在山东一带,捉拿普莲。他是混天地黑,任什么不懂。一个人走单了,遇见他,他有横练在身,任甚么不怕。倘若吃了
忽然南边来了十三辆镖车。人家一喊镖号,把他惊醒。心说:“好呀,来了卖吃食的啦,待我买点儿吃吧。”说完站起来,出了林子。一分双铲,大声说道:“卖甚么的呀?”伙计说:“我们这是喊镖荡子啦。”石禄说:“呕,我会晾凉了再吃。”伙计说:“黑汉闪开!让镖车过去。”石禄说:“不成,你必须放下。我吃完了你们再走。”伙计说:“朋友,你是合字吗?”石禄说:“我是石字的。”伙计说:“你乍入芦苇?”石禄说:“这里没有苇,有树林。我就知道饿,别费话小子。”这伙计一听,正要往回来报。第二匹马来到,问道:“哥哥怎么样了?”这个伙计说:“你快回去禀报达官爷,就说前边有个浑字,把驮子给横啦。”那伙计一听,来到前边问道:“合字,你把你们瓢把子的万儿道上来。”石禄说:“我们瓢把子没万儿,竟是葫芦头。”伙计说:“你满口乱道。”石禄说:“你才满口里放炮呢。”那伙计一听,忙拨马往回跑,嘴辱哨子一响。正南的镖车,当时就打了盘啦,十辆镖站到了一处。那三辆车上满装好了他们的东西。北时押镖二老,下了马,甩大氅,勒绒绳,收拾俐落,捧军刃,来到当场。书中暗表:这二爷乃是十老中的二老。上前一位,手捧护手双钩,来到当场。石禄一看过来一个有须子的,心中烦啦,说:“对面来的老排子。”老者说:“你叫甚么?”石禄说:“我姓走,叫走而大。大门大村,树林子没门,你进去不去?”那老者说:“你满口胡言乱道,趁早闪开!如若不然,你可知道我的双钩利害?”石禄说:“你非得把我钩趴下,我才躲开哪。”老者一听,气往上撞,往前进招。石禄说:“我就不要两个啦,我再要这个,你就上那边去啦。”说完将军刃扔到林中,见钩到双手抓住,往怀中就带。老者用力往后一掖,石禄往上一入步,使了一个裹合腿。老者往上一纵,稍微慢一点,被他脚给挂上。石禄往上一踢儿,那老者就来了个高掉儿。那边又来了一个老头,问道:“兄弟怎么样了?”这个老头说:“四弟你要小心了,这个小子扎手,他可是横练。”此人说:“是啦。”当时往前来战。石禄一看,又来了一个老头儿,手使一口锯齿刀。心说:你有锯拉我,我也不怕。见他刀向心口砍来,忙用脚尖一找地,往身边一转儿,真叫快。当时来到老者身后,由左脚勾住那老者的左脚,单掌打在背上,当时把老头打出一条线去,那老者就地十八翻爬起,说声:“三哥,快传弩箭匣。”那六十名兵丁上前就把石禄围啦。石禄一看,说:“喝!小子!不给馒头饭,先给面条吃呀。小子那咱们就先尝尝吧。”说完他用手将鼻子跟耳朵眼堵好,往地上一蹲。二老叫人放弩箭。弩箭手立刻开匣放箭。石禄说:“你们看这个面条没完啦,小子!”此时大家箭放完了,正要向袋中取箭。石禄是真急啦,往起一站身,双手一分,弩箭满掉。往前一扑身,伸手捉住一个兵丁,两手一叫功夫,“吧碴”一声,当时打得万朵桃花,死于非命。那些人一看,忽拉后退,又立刻围上前去,抽兵刃要群殴。石禄也不示弱,拿兵刃相迎。忽听一声大喊:“且慢动手!不是外人,前边可是玉蓝吗?”石禄一听,有人叫出自己的小名来,一定不是外人。这才不敢动手。少时来了一匹,上骑一人,自己不认得。
原来此人乃是飞天豹神枪焦雄,焦雄自从店内回镖店,要拜客,很怕遇见石禄,知道他浑小子,甚么全不懂。他临行之时告诉镖行说:“老三老四,要是回来,千万别走,等我再说。因为他们不知外面的规矩,倘若有了舛错,自己弟兄们全不用混啦。”说完他就拜客去啦。他走后,多背长须尤昆凤、双翅飞熊穆得方二人回来。一看店中有镖车十辆,遂问道:“柳金平、柳玉平,你们快去把木匠打来,把匾下来。”二人说:“您为甚么下匾呀?”尤昆凤说:“咱们这镖行不做啦。”二人问:“为甚么不做了呢?”昆凤道:“咱们店中,几时摆着过镖车呀?这个买卖还怎么做呢?”当时旁边有个伙计姓李名四,外号叫拴对儿李四。那李四说道:“三爷四爷,据焦雄所说,要没有他,这个镖行立不住。”他二人一听,当时就火啦。说:“怎么着没有他不成,冲他这一句话,镖咱们走啦。”忙命人开饭,收拾一切。这才叫马子江与李四等一齐人。在十辆镖车以外,他们自己的拉东西车三辆。下海擒龙马子燕、柳金平、柳玉平等,与一百三十名家将大家由店中起身,往下行走。那镖行十老,蒋兆熊一看,也不好管。他们全是兄弟,只可由他们去吧。在他们走后两天啦,焦雄才拜客回来,一看镖车走啦,急忙进到屋中。说道:“兄长,您没有执掌镖行之权,我们九个人,您谁也镇吓不住。”蒋兆熊低头不语。焦雄忙沐浴身体,然后参拜武圣人。烧香已毕,又来见蒋兆熊。说道:“兄长,我不是说过吗,如今刘荣把玉蓝请出来,在山东一带,捉拿普莲。他是混天地黑,任什么不懂。一个人走单了,遇见他,他有横练在身,任甚么不怕。倘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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