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沈爰支(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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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止,嘴唇动了无数回,又强自忍了回去,老脸上的皱纹密密挤在了一起。  

“前辈若想说些什么,不妨畅所欲言。”  

陈珩瞥了他一眼,道。  

“没…也没什么,哈哈。”  

遁界梭干笑了一声,又连声开口道:  

“离那个什么开坛讲法还有足有十日,我观你在遁法上还尚有不足,为何不去修一门遁术,反而却偏生要炼丹。”  

“斗法时候,是在白石峰巅的一处玉台上,场地有限,难以大肆摆开阵势,遁术并无法建功,缓缓也罢。”陈珩摇头。  

“那…”  

“前辈只怕不是欲问我为何炼丹,而是想得知,我为何要投向经师沈爰支那处罢。”  

陈珩似猜中了遁界梭的心思,淡淡道:  

“因她乃长赢院三大上师之一,也是这院中唯一一个,或可能庇佑我者。”  

“这女人…生得姿色貌美否?”  

遁界问。  

“前辈何必试探?我并非是陈玉枢。”  

陈珩摇了摇头,大袖一拂,便跨过门槛,走出了正厅。  

而在他身后。  

遁界梭眼神变化了几遭,最后还是将肩一耸,语气莫名。  

“这小子,整日间疑神疑鬼的,我都跟你已是一条船上的了,试你又有何用?  

本还想劝你若真个事有不谐了,不妨先忍辱负重,出卖些色相,将那个什么经师沈爰支勾搭到手,只要日后不做亏心事就成,但观你这模样,啧…”  

他咂咂嘴,连连摇头。  

这时候。  

见陈珩已过了池中的小木桥,身影去得远了,他又忙化作一抹蓝光,飞空追上。  

时日匆匆,转瞬即逝。  

在这期间。  

米荟已是将法讯发出,知会了院中诸位上师、二十四位大执事。  

非仅是世族中人,便连并非世族出身的一众入室弟子,亦然有份。  

一时之间。  

陈珩要邀战世族中人的事,便传遍了整个长赢院,人尽皆知,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  

各种议论声甚嚣尘上。  

讥嘲者有之,冷哂者有之,不屑者有之,观望者有之。  

而如米荟等忧心忡忡者,虽是寥寥,却亦是不乏。  

因长嬴院不同于其他三院。  

此院中为数最众者,便是十二世族的子弟。  

在这些世族中人的阿党比周之下。  

一些寒谱出身,或是毫无背景跟脚之辈。  

在平日修行之间,不说受制于人,至少也是受过欺压的,也因而在心中狠狠蓄了一股怨愤之气。  

而陈珩竟敢堂而皇之邀战这些平素间跋扈嚣狂的世族中人。  

乍听得此讯。  

他们先是愕然,旋即心中皆涌起了一股振奋慷慨之意!  

不过虽然钦佩此举。  

但他们也如米荟一般,对陈珩的此举并不看好,心中怀有担忧。  

而据米荟的言语。  

姜通源等世族中人在接得法讯后,皆是勃然大怒,火冒三丈。  

姜通源更是接连打碎三棵平素间最爱的东海玉珊瑚,暴跳如雷。  

若非卫扬在一旁劝阻,他几乎要不顾体面,同陈珩来拼个生死了。  

听闻这些讯息,陈珩只置之一笑,并不以为意。  

身处在道院旋涡中心的他依是一切照旧,也并不理会旁人的冷眼或其他种种。  

除了每日惯常去金庭山的炉照峰,借地火、丹炉等物,用来炼丹之外,便是在一真法界之中同诸多心相斗法,磨砺杀伐之术。  

终于。  

在历经了多日苦功,总算是让他炼出了一枚品质上乘的红铅大铅丹,算是完满功成…  

而这一日。  

静室中修行的陈珩忽被一阵钟磬之音惊动。  

他睁了双目,定神一察,得悉这是正合峰的法乐在鸣响,看来十日过去,已到了经师沈爰支开坛讲法的时日。  

“总算是来了!”  

陈珩长笑一声,缓缓整了整衣袍,将前几日炼出的那枚红铅大还丹收入袖袍后,便将身一纵,顷时化作一道白光,破空远去。  

晓日玲珑,瑞光万丈——  

纵目所见。  

在淡薄浮云之下,尽是一片群山迤逦、明溪潆洄的明秀之景。  

林壑幽深。  

于参天的古树之下,重重楼台、宫观、殿宇依稀可见,在幽趣之外,又别有一番萧闲风味,如是仙家洞窟。  

陈珩只略扫一眼,便继续破空而上,直到抵得正合峰山腰处的一处华丽宫观时,他才缓缓按落云头,停了下来。  

及一跨进那座宫观之内。  

大殿之中。  

便瞬有无数人不约而同般,纷纷将目光射了过来。  

迎着这些或鄙夷、或讥嘲、或暗怒、或惋惜的目光,陈珩面色不变,只将目光上下往殿中扫了一眼。  

但见此间最高处是一方九层的小玉台,晶莹剔透,光色温润鲜明。  

然而此刻玉台上却空无一人。  

显然这是那位经师沈爰支在讲道时所坐的玉台。  

而今她人还未至,自不敢有弟子僭越,大胆居了她的席位。  

而于那方九层小玉台之下。  

又是林林总总,数百方杏黄蒲团铺陈。  

众入室弟子皆坐于蒲团上,各色真炁自其背后冲腾而上,若浪云沸涌,似幻亦真,甚是少见壮观。  

“师弟!师弟!”  

见陈珩走进殿内。  

左处角落的米荟连忙站起,冲他招手道:  

“此处,此处,我已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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