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争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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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修行剑道,必须要时刻保持着虔诚之心。”  

贝拉米还是有一些无法理解,“我只是想要学一点粗浅的剑术而已,用得着如此吗?”  

他又不用剑,只是想了解一下本世界的剑道而已。  

真要时刻保持着对剑道的虔诚,那他岂不是要转职剑客了。  

“当然用得着。”耕四郎的语气异常坚决,“不管是谁来我这里学剑,我的第一课都是先教他们如何侍奉剑道。”  

耕四郎看向了院子里的弟子们,“一心道场有自己的规矩。”  

“阁下如果只是抱着学着玩的态度,就请自便吧。”  

一涉及到剑道,耕四郎的态度就变得极其强硬。  

这种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听闻此言,贝拉米非但没有感到不喜,反而愈发高兴了起来。  

“原本确实只是想要随便学学,但既然你这么要求了。”  

虔诚的话,是要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进去吗?  

这种感觉,贝拉米曾经有过几次。  

每次战至癫狂的时候,他的心灵世界便会彻底为之一空,脑海之中除了战战战再无他物。  

这应该就是耕四郎所谓的虔诚了。  

不过是把拳头换成刀剑而已,这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贝拉米再次拿起一把武士刀,紧紧握在了手中,“那么谁来成为我的敌人呢?”  

没有强敌,他的战意可无法沸腾起来。  

既然是耕四郎挑起的,那就由他来接这一剑好了。  

“耕四郎先生,小心了。”贝拉米突然朝他笑了笑。  

随后一道血腥无比的杀意,从他身上冲天而起。  

贝拉米根本不会什么剑术,他只是按照耕四郎的说法,将自己的身和心完全灌入到了这一剑之中。  

悄无声息之间,他的双眼化作了一片血红。  

“杀!”  

将眼前的剑客,视作必杀的恶敌。  

滔天的杀意瞬间席卷了整座道场。  

正在道馆前院拼命练剑的学徒们,只感觉虚空骤然化作了一片血海,无数血色的眼睛在阴影之中贪婪地注视着他们。  

发自内心的恐惧,从心灵深处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噼里啪啦。。”  

几个学徒们手中的刀剑,全部掉落在了地上。  

刹那之间,他们的心灵便被彻底击溃了。  

“住手!”耕四郎终于坐不住了。  

便在此时,贝拉米积蓄的势恰好来到了巅峰,“接我一剑。”  

“一刀流·弹射斩!”  

在他拔剑的瞬间,虚空仿佛停滞了刹那。  

一道闪电流光般的虚影,在会客室之中一闪而过。  

“好快!”  

耕四郎只看到一道残影从他身侧飞速掠过,他的剑本能地就要护在身前。  

“来不及了。”  

身为剑客,被一个不通剑术的家伙砍到,那就太丢脸了。  

霜月家的名誉,不可以丢在他手中。  

耕四郎的眼神骤然锐利了起来。  

“一心流·虎狩。”  

一道猛虎虚影从虚空中一跃而出,两道剑气瞬间碰撞在了一起。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一心道场的道馆整个被掀上了天空。  

看到这一幕,贝拉米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狠狠一压,把对方的剑招强行逼了回去。  

将挥到一半的剑招收回,贝拉米的脸色略微有些尴尬,“好像把你的屋子打坏了。”  

耕四郎看着缓缓从天上掉下来的道馆,整张脸都黑掉了,“霜月家传承了五十多年的道馆,竟然毁在了我手里。”  

贝拉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接起来说不定还能用?”  

那半截道馆带着一阵巨大的呼啸声,从天上掉了下来。  

贝拉米轻轻一跃,跳上半空将“它”接在了手上。  

“放在哪里好呢?”  

这半座道馆的断裂处被一道极其锋锐的剑气斩断,看上去光滑无比。  

想把“它”重新放回去,看来是不可能了。  

贝拉米只好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这一截道馆放在外面的空地上。  

这一幕却是看得耕四郎眼皮子直跳,“这个蛮子!”  

他们家的道馆是石木混合建筑,三层楼高,占地面积极大。  

这半座道馆至少数百吨的重量,在贝拉米手里竟然像是羽毛一般,轻飘飘的毫不费力。  

耕四郎心里憋的一肚子火,被强行压了下去。  

“不能和他在这里动手。”  

一旦打起来,霜月村就完蛋了。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德雷克突然发话了。  

“耕四郎先生不必动怒,区区一座道馆,哪里比得上剑道上的成就。”  

“和我们船长一番交流,您在剑道上定会有所收获。”  

“放屁!”  

“这个蛮子用的根本不是剑法!”一涉及到剑道,耕四郎当即就忍不住了,“他完全是依靠蛮力,在强行挥剑。”  

贝拉米回到一片透亮的会客室中,缓缓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耕四郎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既然我有一身蛮力,为什么不去用?”  

“不管是剑道还是拳法,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只要有用,只要好用,那就拿过来用。”  

赤裸裸的实用主义,这也是贝拉米跑到这里来学剑的最重要的原因。  

“请恕我无法认同。”  

“唯精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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