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窑变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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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兴民嗤的一声:“我要能说出来,我就当老总了,干什么公安?”  

他是基于逻辑判断:有跋有款更有印,特征这么明显,要是真壶,八万怎么可能买得回来?  

“老郝,你怎么不问林教授?”  

“林教授要看不出来,就当公安了!”  

关兴民又气又笑,指了指他。  

林长青笑了笑:“壶形仿的极像,但陈鸣远的字和刻工,比这要差一些…咦?”  

他又顿住:“等等,这字不对!”  

低呼一声,林长青抱起了壶,翻来覆去的看。  

看一阵,再仰起头想一会儿。然后再看一阵,再仰头想一会儿。  

如此三番,他一手抱壶,索性闭上眼睛,然后另一只手在眼前虚画。  

就跟画符似的,比林思成还像。  

郝钧一脸古怪:在店里的时候,林思成也是这样?  

总不能,这是林氏的不传之秘?  

谁也没出声,画了三四分钟,林长青睁开眼睛,瞳孔里放光:“陈曼生!”  

郝钧佩服的五体投地,竖了个大拇指:果不愧是爷孙俩。  

关主任好像没听清:“谁?”  

“曼生十八式的陈曼生,但杨氏曼生壶的痕迹很重,应该是与他和杨彭年合仿的壶!”林长青摩纱着壶身,爱不释手,“精品!”  

曼生壶又不是多生僻?  

而且恰恰相反,只要懂点紫砂常识,就知道曼生壶的价值。  

关兴民吞了口口水,喉结重重一滑:“八万?”  

“如假包换,但不是我买的,是林师弟!”  

郝钧得意的指着林思成,“怎么样,这眼神够犀利吧?我带他去的…”  

老郝,你开玩笑呢吧,这可是好几百万的东西?  

况且在林长青面前,这样的玩笑,你也能胡开?  

唏,这表情…好像不是开玩笑?  

两道剑眉蓦然一挑,眉峰处蹙出的褶皱倏地绷直,关兴民心里一跳。  

这壶真是林思成淘的?  

“小林知道这是曼生壶?”  

“知道,不然他敢花八万!”  

“老郝,我没问你!”  

“年轻人面皮薄,哪好意思自吹自擂?”  

林思成只是笑了笑,关兴民眼神一凝:看来是真的?  

可以啊老林…  

他回过头,又不由愣住。  

不是…老林,你这什么眼神?  

这可是你亲孙子。  

但看你的表情,怎么比我还震惊?  

林思成当然懂瓷器,毕竟从小耳喧目染,没上大学之前还那么乖,还那么好学。  

但这只壶是仿品,还仿得那么像,仅凭造型、工艺特点、塑壶风格,基本无法指向陈曼生和杨彭年。  

必得靠字体风格,靠雕刻特点,靠篆印风格,或是其它特征。  

也不记得林思成什么时候研究过书法、字画?  

好像有。  

他卖给郝钧的鸡毛掸子,不就靠的是字画知识?  

林长青放下紫砂壶,若有所思:“当时怎么判断的?”  

林思成言简意赅:“陶泥!”  

嗯,材质?  

林长青挑了挑眉毛,拿起壶掂了掂。  

很轻。  

他又敲了两下。  

外部声音很脆,但壶腹内的回音稍有些闷,说明胎质不薄。  

那为什么会这么轻?  

只有一个可能:陶土密度低,要比宜兴陶土低很多。  

“高岭土含量低,这不是宜兴泥。”  

林长青翻过壶看着足底,  

“却又是典型的沉积性黏土质粉砂岩,赤铁矿含量同样很高,必然与宜兴黄龙山夹层矿脉(宜兴陶泥产地)属于同一地质单元…”  

稍一思索,林长青眼睛一亮:“长兴,溧阳…不对,就是溧阳:陈曼生在溧阳任过知县…”  

关兴民恍然大悟。  

说白了,就是这只壶所用的陶泥,产地离宜兴不会太远,比如直接接壤的溧阳。  

而恰好,陈曼生在溧阳任县令,也是在溧阳收的杨彭年,烧的第一只曼生壶。  

林思成应该就是以此,推断这是曼生壶。  

“但理由好像不太够!”  

关兴民摇摇头,“比如,为什么不能是长兴?长兴距黄龙山更近,陶泥成份与宜兴泥更相似,而且明中时就有烧制紫砂壶的记载。反观溧阳,寂寂无闻…”  

“就是因为长兴陶泥和宜兴陶泥太像,才证明这不是长兴壶!”  

郝钧现学现卖,掏出手电,一抹蓝光映了出来,“老关,看到没有,这只壶含铜。长兴没有铜矿,宜兴更没有铜矿,只有相邻的溧阳有…”  

关兴民瞪着眼睛,脖子往前一伸。  

不是,这什么鬼东西?  

紫砂壶泛蓝光…长见识了!  

他是公安没错,但不代表他不懂:再不济,他也是正儿八经的文保专业毕业。只是刚毕业就被特招,干了这一行。  

所以,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在某此层面,可能比郝钧见得还要多一些。  

但说实话,他真没见过泛蓝的紫砂壶。  

那这应该怎么算:紫蓝砂壶,还是蓝紫砂壶?  

看关兴民被惊的一愣一愣的,郝钧凑了过来:“老关,换成你,如果不知道这是曼生壶,你买不买?”  

怎么可能?  

别说八万,就算只要八千,他都得考虑考虑。  

咦,不太对?  

郝钧说,是他带林思成去的。那就说明这壶他早就看过。但为什么捡漏的是林思成,而不是老郝?  

关兴民狐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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