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根正苗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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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屋内的两个小丫环却吓得连连往后退。  

外面无人应声,孙文远意识到不妙,突然冲向窗口,却被肖正飞一个箭步扣住了肩膀。  

两人缠斗间撞翻了旁边的屏风,柜子上的瓷瓶“哗啦”碎了一地。  

“来人!快来人啊!”孙文远嘶声大喊,但回应他的却只有窗外街市的喧闹。  

“孙大人,省省力气吧!”赵樽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你楼下的十多名侍卫,此刻应该都在喝茶了吧!”  

“赵樽。你这个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孙文远奋力挣扎,嘴里不断大骂。  

赵樽慵懒的靠着椅背,又好整以暇的抬手正了正头上的束发玉冠,然后才肃然道:“拿下!”  

得到命令,肖正飞一个巧劲就将孙文远按在地上摩擦。随即,一副泛着金属光泽的手铐,将他的双手反铐在身后。  

看到眼前的一幕,骆海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太突然了,赵樽今日的行动竟然连他都不知道。  

而韩蕾优雅地夹了片笋尖,对骆海轻声道:“骆伯伯,您尝尝这个,鲜得很。”  

“好!好!”骆海连声答应,双手捧起碗接过韩蕾夹过来的笋尖。  

“赵樽。你大逆不道,本官一定要禀明陛下…”  

孙文远依然大骂不止,赵樽却居高临下的睨着他,语气不屑。  

“看来孙大人消息不够灵通啊!陛下现在也许已下葬了,各州藩王已全都进京。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孙家还能保全多久,啧啧啧…难说。”  

“休得胡言。你竟然敢咒骂陛下,赵樽,你就是个乱臣贼子,陛下一定会诛你九族…”孙文远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大声的叫嚣。  

“堵上他的嘴。”赵樽掏着耳朵,嫌他聒噪。  

肖正飞立刻扯下帐幔的流苏,一把堵住孙文远的嘴。  

耳边顿时清静了,赵樽这才站起身来,神情严肃的说:“苍州清水县令骆海听令。”  

“下…下官在。”骆海一愣,慌忙离席行礼,官帽都歪了几分。  

“即日起,由你接任苍州知州,统管苍州所有政务,即刻带兵到扶风县查抄孙府,接手印信,若遇抵抗…”  

他顿了顿,指尖在脖颈处轻轻划过,“杀无赦。”  

“王爷放心,下官…下官定当肝脑涂地!”骆海掌心全是冷汗,他说不清楚自己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  

赵樽这一手出其不意玩得溜溜转,借着孙文远的宴请不费一兵一卒,就反制了孙文远,接管了苍州的政务。  

而他,事先还一点都不知情。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映得赵樽侧脸如刀削般凌厉。  

韩蕾望着赵樽的侧脸,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赵樽挥了挥手,肖正飞将孙文远带了出去。  

出了包间,孙文远才发现刚才守在外面的六名带刀侍卫,不知何时全都消失不见。  

而同福楼的一楼已被清场,不见一个顾客,反而多了几十名站姿挺拔,面带肃杀的男子。  

这些男子虽并未着铠甲,但光是看那一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孙文远就知道,他们全是赵樽身边的亲卫。  

见肖正飞出来,两名亲卫立刻迎了过来,从肖正飞手上接过孙文远,将他押上马车带走了。  

包间内,檀香袅袅。  

孙文远被押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里一时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落的声音。  

一切事情尘埃落定,骆海站在雕花木椅旁,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官袍的下摆。  

他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年轻人,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才挤出几个字:“樽…呃…王爷…”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平日里亲若子侄的年轻人了。  

赵樽的目光依然望着包间门口,闻言转过头来。  

窗户外射进的阳光,照着他眉宇间的肃杀之气渐渐化开,唇角扬起一抹熟悉的温和笑意。  

“骆伯伯,这里又没有外人。”他几步走到骆海跟前,轻轻扶住老人家的手臂,“您还是像从前一样,叫我樽儿就好。”  

骆海被搀着坐下时,感觉膝盖还有些发僵。木椅冰凉的触感透过官袍传来,却压不住他心头翻涌的热流。  

“这是苍州知州的任命书。”赵樽从怀中取出一卷盖着朱红大印的文书,双手递到骆海面前。  

“明日,我与丫头就要启程回扶风县,往后苍州政务,就要劳烦骆伯伯多费心了。至于孙、魏两家查抄的财物…骆伯伯自行安排,就全部用于苍州的发展吧!”  

“好!王爷放心!”本来已坐下的骆海又猛地站起身,双手接过文书时微微发抖,“下官定当尽心尽力。”  

“噗嗤!”一旁的韩蕾突然笑出声来,娇俏的杏眼里漾着狡黠的光,“骆伯伯,刚说完没外人时叫樽儿,您这怎么又叫上下官了。”  

骆海一愣,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连下巴上的胡子都跟着颤了颤。  

“呵呵。是是是,叫樽儿。”他摸着胡子坐下,忽然觉得这椅子也没那么凉了。  

“先用膳吧。”赵樽夹了块红烧肉放到骆海碗里,“听说这道菜是骆伯伯最爱吃的。”  

三人围坐着开始用膳,赵樽说起王府修建的事,说一定赶在九月金秋前完工,他要赶着成亲。  

韩蕾正喝着汤,闻言差点呛到,耳尖顿时红得像桌上的红烧肉。  

骆海一副我懂的表情,捋须笑道:“老夫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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