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打起来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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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沉闷的铜锣声音响起,更夫自高墙外走过。  

古代当官,痛苦并快乐着。  

半夜三四点就得起床上班。1  

尤其对苏陌来说,简直毫无人道可言!  

马府之内。  

典史马应时,在新纳小妾周氏侍候下,换上官袍,带上乌纱帽。  

年轻且貌美的周氏,给马应时扶正乌纱帽,小心用官帽下沿,将颈后瘤子遮住,一边略带委屈的说道:“老爷,您要给妾身兄长做主啊。”  

“兄长好生生的一个人,竟被凶徒无端打碎了骨头…”  

马应时拍了拍小妾翘臀,呵呵笑道:“这个自然!”  

刚说着,门外便有丫鬟禀告:“老爷,杜先生来了。”  

马应时没在周氏这里耽搁时间,直去书房,果然见杜仲白已在书房候着。  

“学生见过东翁。”  

杜仲白恭敬的给马应时行礼。  

马应时摆摆手:“仲白无需多礼。”  

“那陈乾没来?”  

杜仲白笑道:“东翁真个料事如神。”  

“给了他一整晚时间,若要来早来了,定是决定与东翁斗上一斗。”  

马应时点头说道:“换我也如此!”  

“百五十两银子,陈乾自是拿得出来,但将亲外甥的女人送给周猛,便是撕了他脸皮,以后别想在长平县混下去!”  

杜仲白略微狐疑的问了一句:“既然如此,东翁为何还给他一晚时间,更专门让刑房那边压下案子?”  

马应时淡淡说道:“毕竟衙门老吏,若这点面子都不给,叫那些胥吏如何作想?”  

“台阶给他了,还不识抬举,胥吏自是无话可说!”  

杜仲白眼睛一亮:“东翁高明!”  

“只要胥吏不齐心,区区一个陈乾,如何能与东翁一斗!”  

他略微停了停,跟着皱眉说道:“只是此人毕竟积年老吏,在衙门深耕多年,手段定是不少。”  

“给他一晚时间,足以准备周全,怕平生变故。”  

“毕竟…”  

他犹豫了下,还是咬牙接着说道:“周衙役自身怕也并不干净,学生怀疑那胥吏,会在周衙役身上做功夫。”  

杜仲白不在乎的笑了笑:“那又如何?”1  

“周猛犯事,拿下便是,本典史绝不会包庇犯徒。”  

他慢条斯理的又道了一句:“当然,周猛作奸犯科是一回事,苏陌伤人又是另一回事。”  

“本典史大公无私,小妾胞兄都拿下了,自然不会对一个杂役网开一面!”  

杜仲白暗叹一声厉害!  

陈乾服软,东翁能获得钱银好处,顺势立威。  

若陈乾奋力一搏,那就更妙了。  

东翁丢出周猛,不但能树立公正严明人设,同时能拿陈乾、苏陌这两个衙门杂役立威,一举两得!  

不管陈乾如何应对,东翁都稳赢不输!  

如此手段,定让下面的胥吏生畏,以后在长平县,算是打开了局面。  

这个东翁,比自己想的还要狠辣。  

想必那周猛,在东翁眼中,早成弃子!  

自己以后得小心点的好,免得也成了弃子甚至替罪羊!  

马应时眼中冷厉光芒一闪:“不得不说,那老吏确实有几分本事,区区帮役,便可让刑房不少人替他说情,私下传讯。”  

“如此积年老吏,要在周猛身上下功夫,定会将罪证做实,本官真想帮那周猛也难!”  

“可惜,官就是官,吏就是吏!”  

“纵他百般神通,也逃脱不了本官手掌心!”  

马应时心情相当不错。  

来长平县足足半年时间。  

奈何县令薛山,独掌大权且老谋深算,县丞、主薄皆成摆设,别说他这毫无脚跟的四老爷。  

如今,薛山被干尸案一时牵住,偏偏来了陈乾这事,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典史不甘心当个扯线人偶,也只能苦一下那甥舅了。  

或许,还得添上一个周衙役!  

卯时一到,长平县衙门,胥吏官员,陆续到承发房点卯。  

与平时说说笑笑不一样。  

今日衙门,气氛凝重得很。  

长平县已许久没出过人命大案。  

苏陌当了三个月的白役,除了昨日,还没曾见过尸体!  

足以说明,在县令薛山的治理下,长平县是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  

尽管刁民斗殴、地痞霸市,衙门胥吏欺压百姓,时有发生。  

相对其他州县来说,单说治安,长平县确实称得一个好字。  

这样的背景下。  

蝗神庙突现邪教作乱,衙役死伤好几人。  

自是让衙役胥吏等人心惶惶。  

邪教这东西,跟山匪强盗不一样,不可能捞一把就走,后面肯定还有剧情上演。  

说不得整个长平县都血雨腥风。  

间接受害者是百姓。  

直接受害者,不用说,肯定是战斗在第一线的衙役、弓兵!  

刑房这边,司吏范安知眉头紧锁。  

大武朝的六房经承、散书等,是有编制的,无编制的只是负责抄写的“帖书”。  

六房严格来说属于文职,一线缉捕之事与其关系不大。  

范安知倒不是为了邪教一事头痛。  

看了看案桌最上面,周猛被伤的案纸。  

范安知抬头看向旁边的经承:“马典史那边没传话过来?”  

经承连忙说道:“没!”  

范安知又问:“陈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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