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腰缠万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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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庆宫。  

气氛肃然沉寂。  

季公公跪伏在地颤抖如筛糠,额头磕出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在地砖上殷开大片猩红。  

张太妃喝了口九阳汤,怒火升腾,挥手将玉碗砸在季公公头上。  

“狗奴才,连个毛头小子都治不了!”  

“老奴该死。”  

季公公连连叩首,任由玉碗砸破头皮,不敢运转真气抵挡。  

张太妃冷声道:“起来吧,别跪着了,不用做样子给哀家看。”  

“拜谢娘娘。”  

季公公稍稍松了口气,躬身侍候在一旁,心底暗骂安公公阴险狡诈,当面嬉皮笑脸,转头就将自个儿写上奏疏。  

前天晌午时,御马监上下商议商贾事宜,季公公出了几条上好建议,试图获得安公公信任成为心腹。  

结果司礼监稽查太监登门,二话不说将季公公当场抓捕。  

幸好干儿子及时报信,张太妃遣人将季公公从天牢捞出来,否则不知要受多少苦。  

张太妃顺了顺气,挥手屏退左右,只留下几个心腹老太监、老嬷嬷。  

“陛下登基后,仍早晚请安,然而哀家不是瞎子、聋子,能感受到其中区别。孤家寡人么,哀家从未想过弄权,可以理解…”  

镇北王、张太妃把持军权、后宫之事,客观上或许存在,但绝非主观意念。  

张太妃话音一转:“但是,哀家最是看不得慈宁宫的老虔婆,她害死哀家孩儿,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老太监、老嬷嬷连忙跪下:“奴婢愿为娘娘尽忠。”  

张太妃问道:“可有手段挫一挫慈宁宫锐气?”  

季公公眼珠一转,沉声道:“娘娘,安公公杀了冷公公干儿,或可与其联手。”  

几个老嬷嬷闻言,怜悯的瞥了眼季公公,这老太监是太妃暗桩,为避嫌许多事不清楚。  

慈宁宫是仇,冷公公是恨!  

张太妃面色瞬间阴沉,咬牙切齿道:“当年哀家蒙先皇恩宠,助那老狗调入司礼监,未曾想这厮翻脸不认账,一心谋求陛下信任,对哀家敬而远之!”  

季公公悚然一惊,心思电转,连忙找补道。  

“娘娘息怒,冷公公能在司礼监当差,是陛下夹袋里没人,暂且用他稳定宫中,待陛下培养好自己班底,首先就是拿下他!”  

“小季子说得有理。”  

张太妃眼底闪过冷意,得空与陛下叙叙话,哀家能将你扶上司礼监,一样能赶下来。  

季公公略微沉吟后说道:“娘娘,过些时日御马监会发放军饷,可以遣人从中作梗,譬如截留、短量、飘没等等。  

京营军卒大半年没拿到饷银,早已怨念深重,很容易挑拨生事,到时候闹出乱子,陛下至少要砍几个人头平息众怒!”  

季公公不在乎军饷多么难得,也不在乎兵乱会不会扩大,他只想着立刻报复回去,笑看安公公人头落地。  

“这法子不错,哀家要让慈宁宫瞧一瞧,这京营军权可不好拿!”  

张太妃从未将李平安放眼里,牛马桌椅一般的物件,区区慈宁宫老虔婆的狗,哪有资格与贵人相提并论。  

李满仓。  

衡阳县伏牛村的穷苦老汉,打小名字就取错了,自记事儿起就没见过粮食满仓。  

吃尽艰难困苦长大后,阿姐嫁给同村人家,给李满仓换了个媳妇。  

后来连生七个孩子,只有两个活成了人,荒年为了活命,还卖去宫里一个。  

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与天下千千万万百姓一样,迷迷茫茫、混混沌沌的活到死。  

直到五年前的夏天,有个尖着嗓子的太监来到门外,瞧着李满仓破破烂烂的衣衫,满是鄙夷的扔下锭十两银子。  

“宫里边小安子托咱家寄来的,赶紧收好。”  

说完就离开,李满仓眼睛死死盯着银子,什么话都没听清,只以为是儿子在宫里死了,朝廷赔的命钱。  

死了便死了罢,反正阉人入不得祖坟!  

李满仓拿到十两银子,没有买吃喝填肚子,仍然忍饥挨饿,打算等到冬天土地价钱低时买田。  

结果没等到冬天,又有太监送来银子,足足有一百两。  

李满仓这才知道,儿子没死,反而在宫里混出了头。  

“俺从小就看出平安有出息,天生就是个做太监的料,这不送进宫里就得了势!”  

自那之后,隔段时间就有银子送来,数额有大有小。  

多则百余两,少则几十两。  

李满仓银子收的手发抖,置了百余亩田地,盖了几间大瓦房,在村里过上地主老爷的日子。  

前些日子。  

又有公公来到伏牛村,面白无须的老太监,骑着高头大马,后边跟着二三十差役。  

威风凛凛,气势汹汹。  

李满仓哪见过这等人物,连忙带着全家以及奴仆长工出门迎接,琢磨着是该磕头还是作揖。  

礼仪是村里老秀才所教,毕竟有钱有地了不能像先前泥腿子模样,必须将姿态、架势拿捏起来。  

学礼仪的时候,听说有钱人家喜欢纳妾。  

李满仓认为“学就要学个踏实”,去牙行买了两个好生养的黄花大闺女,娶回家做妾室。  

老太监骑马过来,不等李满仓行礼,自己先从马背翻下来,连滚带爬到跟前,张口就是一句。  

“拜见干爷爷。”  

李满仓茫然片刻,明白儿子又升官了。  

平安,果然是当太监的料!  

那些跟着跑的衙役是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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