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弑父(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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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王珂有点慌,一连串的发问让刘训头都大了。有什么好急的!你大舅哥被当成奇货抢来抢去,大耳巴子抽得噼啪响,被内外叛军箭射宫阙、火焚玄武门,也没见这么惶!  

“殷铁林顿兵边境,做出攻河中的样子却未见下一步动作。”刘训理了理乱如麻的信息,道:“朱贼这么做,按他的行事风格,意在恫吓,以激发有心人的野心,促成内乱。”  

谁是有心人?当然是担任绛州刺史的嫡长子拱,从王瑶公然讥讽留后小娘养的行为来看,定是受了兄长的指使。王拱敢这么干,必有所恃。  

能赞助他的除了朱温,还有谁?  

为王拱撑腰——诱王拱造反——分裂河中。  

这便是朱贼诡计。  

利用的就是王家内部矛盾——帅位之争。  

河中是王重荣造的基业。按惯例,继承帅位的也该是他的后人。拱、瑶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没王重荣,河中一府四州就不姓王。  

王拱嘴里的立嫡长没错,但河中帅位除了王珂,诸子根本就没资格。  

可王拱认为,父亲既然被朝廷授予节度使,河中就不是季父那一房的了,这位子就该他来坐。  

问题就在这。  

随着王重盈的再一次病重,也就被伐晋路过的朱温嗅到了机会。  

“刘将军,我该怎么办?”王珂也只能相信这些“托孤大臣”了。  

“一是催发奏书,请天子直接授予留后节度使、琅琊王。今唐势复振,朝廷号令重行四方。只要得到诏书,人心一定,拱、瑶就翻不起浪。”  

如果这时候天使携王命而至,镇内基本就不会有人想着投靠王拱了。一个得不到拥蹙的光杆,对朱温也不再具有价值。  

“惜皇兄迟迟未应。”王珂也懂了,叹道。  

也很疑惑。圣人既把宗室妹嫁给自己,为何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呢。  

刘训也想知道。他在算计什么?  

“狗贼!”王珂突然痛骂道:“枉阿父屈尊认了朱温当外甥,这狗贼却见缝插针谋我家业。”  

骂完又蹲在床榻边,抱着王重盈的手哇哇大哭,孩子气十足。  

也是可怜人。  

刘训搂着王珂的腋窝将其拉起来,劝谏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还请暂抑反哺回到府城。另,汴贼南来,或该打赏加钱,提振士气,收买军心。”  

王珂脸色大变。  

重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管他病成什么样,只要没断气,绝不能轻离府城。但王珂忧心仲父,时常带着公主来探病、做饭、煎药,早出晚归。  

煎完药端着碗进屋的广德听到这番话,也说道:“王郎,我在宫中时,在宴饮上听皇兄与武夫们闲聊说——天子轻易不离皇城、中国。将帅不擅出中军、治所。我们天天来,怕是不妥。万一有人造反…”  

“又不是你的仲父,你——”说到一半觉得不对,又生硬收住。  

广德柔软,被丈夫一训,眼泪流了出来。  

刘训目瞪口呆。  

她收拾东西一天就能到家,被她在圣人面前哭一场,你顶得住?  

“夫人…”这个杀人如麻的老武夫不得不出言帮王珂哄老婆。  

待王珂喂完药,刘训率后院兵护送夫妻俩返回府城。  

“走了,刘训催着虫儿回去了。”角落里,王拱兴奋地对寇彦卿等人说道。  

他没带军队。  

只带了少数亲信以及寇彦卿使团,押着三辆表覆珠宝、内藏凶器的马车以探病为名进入别墅。  

这年头,有人把兵甲装在轿子里运进城,在婚礼上砍了新娘、岳父,夺了岳父的帅位。  

有人把兵甲装在棺材里,在闺女的头七回魂夜里帮着女婿骗杀内外武夫。  

有节度使借着节日庆贺把部下一批一批赚进罗城处决。  

“请进。”见是王拱,守卫草草一检查就放了行:“公子仁孝啊,值此汴贼窥伺之灾,还从绛州赶回来。”  

利用这种常理,王拱顺利进到了弥漫着药味的卧室。  

父亲就安静的睡在帷幕里。  

老不死的!  

就像往日杀妻摔子屠人全家那样,王拱没有丝毫犹豫,麻利钻进帷幕,蹲在床头上,俯瞰着油尽灯枯的老父。  

让你传位给虫儿!  

被声讨?  

等老父一死,他对着武夫们许诺画饼一通——只要我上位,河中就是梁臣,不用再打仗,再任许剽掠坊市三日,重赏一波财货,再让殷铁林引兵入绛威慑诸军,何愁大事不定!  

季父当年不就是这么夺的权吗。  

被声讨?  

武夫的节操能有多高啊。有奶就是娘,刘训、张亳、陶建钊、张汉瑜、陈熊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忠肝义胆,到底还是少数。  

遍历河中五万骄兵悍将,能找到几个?  

“拿来”王拱悠然的伸出手。  

家僮递上绳子。  

王拱接过来,在手里左右拉扯了几下——很结实!  

寇彦卿背过身去,不忍看。即便他坏得流脓,曾把冲撞他的一对卖菜的平民母女拽着头发在石墩子上活活撞死,但老子甩他耳光,他还是不敢吭声。  

“哗。”铺盖被掀开,王拱手忙脚乱的把绳子往老父脖子上套。  

哈哈哈,也让我试试弑父是怎么个感受。  

疾病和旧伤的长年折磨已经让征战半生的王重盈油尽灯枯。别看他依然虎背熊腰,可早就如被鼠鸟挖空的朽木,只剩几片泛黄的绿叶。  

被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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