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沉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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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见亮。  

晚间冥色雾气在北落山丁家晨钟最后的音节消失。  

晨曦的光束散落在北落山,将北落山的枫叶映衬的一片金黄。  

阴影驱散,洼地两侧迅速明亮起来。  

小院中,阳光顺着大槐树缝隙散落下来,将多许多斑驳裂痕青石板照亮。  

原本带着腐朽气息的小院已经焕然一新。  

虽然依旧显得破败,至少不像是最开始那样的暮气沉沉。  

丁邪背对着天井,坐在中堂桌前。  

昨晚终究没有动手,至少要在找找资料,知己知彼才好。  

所以后来丁邪和涂山君就从后山祠堂返回了小院。  

回来之后丁邪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交给涂山君。  

‘灵魔忍死术。’  

确系与血杀术同源。  

算上最初获得的灵魔融基术,涂山君已经掌握了三种邪门的术式。  

这些术式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融基术限制巨大却能批量迅速的制造练气士。  

而这门术式,身死之后竟然还能保持肉身活动。  

就算阴神被灭了,也能使得强留人世的肉身继续行动。  

涂山君也只是刚刚接触忍死术,只看出了些许皮毛。他也不是什么天才,自然不可能看一眼就将所有的术法都吃的透透的。  

桌案上是厚厚的玉简,均是与那鬼怪有关的记录。  

丁邪翻阅的很快,以其筑基修士的法眼脑力,这些不过是毛毛雨。  

涂山君坐在桌案的另一侧,同样在翻看着玉简。  

其实最初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强烈的违和感,之后便愈发的觉得有些奇怪。  

丁家老祖好似并没有积极的抵抗,就放任他们两人去了祠堂禁地。  

“丁兄,你觉得你家老祖服食那灵液了吗?”  

涂山君冷不丁提了一嘴。  

丁邪的动作一顿,严肃的神色有了点变化。  

微微皱眉道:“有道理!”  

就是问了对方也不一定会说。  

服食不服食都无关紧要。  

以那老家伙的谨慎,应该没有服食。  

也许对方只是想要借助他们之手为丁家除去此大患。  

毕竟灵液有异,灵魔忍死术却是一门实打实的高深术法,还不和那所谓的法宝产生联系,足以作为镇族的底蕴。  

总而言之,该防备着还是要防备着。  

魂幡中还有一位金丹阴神,虽然实力照比生前倒退了不少,终究是金丹初阶之中高手,作为后手足矣。  

又一日去。  

有关于那东西的玉简本就不多,这一日夜两人都快将玉简给翻烂了。  

最后还是确定了以力破之的办法。  

这也是因为想要找些证据为这行为背书。  

做事的时候,心中有底和心中没底差距甚大。  

可惜没有找到这东西的跟脚。  

没有跟脚详情就不好对症下药。  

其实应该找灵魔宗的人问问,毕竟酒樽上篆刻的是灵魔宗的术式,他们的人说不定会知道这东西的破解之道。  

繁复杂念起就被涂山君随手消散。  

这事儿问灵魔宗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再说也没有什么渠道。  

所以也只不过是在脑海中过那么一场,权当作是个歪念头,馊主意。  

还得等日光尽。  

两人就座。  

涂山君捻着书页,翻看手中的书卷。  

相顾无言只剩下沙沙的翻书声。  

良久。  

“吧嗒。”  

豆大的泪珠落在玉简上。  

紧接着就像是倒了豆子一般。  

尽管涂山君就坐在丁邪的对面,依旧像是没有看到似的,没有什么动作。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谈,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的,任何的动作也只能徒增尴尬。  

最好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  

一切都只在无声的哭泣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简大半都湿润了。  

丁邪抹干眼泪,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计。  

两人都没有说话,依旧是静静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这一次就只剩下一行三人。  

丁家的族老都在另一边等待着就连原先跟随他们进入祠堂的族老也打了退堂鼓。  

丁家老祖不要求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主动要过去。  

其他家族人问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们也三缄其口,并没有予以解答。  

實在是这件事本就不知道如何说起,加上老祖的要求,他们就只能让事情烂在肚子里。  

说不定等老祖和那陌生的鬼修金丹宰了祠堂的鬼怪之后,他们能够将这件事当作闲谈拿出来说一说。  

现在这个档口就算了。  

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结束。  

再走一遍都已经轻车熟路,随着阵法的打开,三人又回到了这处祠堂。  

丁传礼看向涂山君,又看了看丁邪,微微拱手道:“不管如何,多谢道友施以援手,丁家承道友的人情。”  

自从上次离家之后丁邪对家族的人越发冷淡,就算知道这时老祖对涂山君施礼,丁邪也没有什么表态的往旁边撤了一步。  

涂山君拱手回禮:“还请丁道友尽力而为。”  

既然人家笑脸相迎,也不好伸手去打,索性大方一些好好回礼,至于所谓的人情,涂山君也就是听听罢了。  

不管是他金丹的修为,还是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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