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当我还有机会抱着你,告诉你别害怕,我在(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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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理解角色的本我意愿。  

现实便是,对于父亲安东尼,我似乎无法将同情转化为共情——和他一同哭,一同泣,或者站在上帝视角替他骂人,当他嘴替。如果这悲剧需要找出一个责任方,首先不可能是将温柔和体贴做到极致的安妮和凯瑟琳,抑或是劳拉;而前夫哥,拜托,请设身处地地想象,现实中又有几个人将这一切处理的比他好呢?  

就别伪装自己是圣人了。而比尔,非要说的话,也许就他该骂吧,但是着眼这样一个混沌的精神世界,又如何能百分百确定是比尔的「罪行」呢?」  

那个时候就在想怎么办,安东尼?我该如何为你出气?咒骂疾病,咒骂意外,咒骂世间变幻无常?  

我唯独能骂一句天道不公,却无法咒骂疾病,咒骂阿尔兹海默症。因为我现实中的我根本没有办法走入这个疾病——既不可能听患病者描述,也无法在不幸罹患后摸着心口体会。  

我们能以何种方式了解这一疾病?学者的研究,抑或是我们自己的观察。但精神类疾病,我觉得最有说服力的描述是患者本人在清醒状态下的表达。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有这样表达的机会吗?对自己思维混乱的会有认知吗?我不知道,也因此为影片展示出的混沌脑海是否真的能对应现实患者的感受打一个问号。  

但是就视听方面,影片依旧是美丽的,我更倾向于将它视为想象力,这是导演为阿尔兹海默症患者谱写的一首悲伤的诗,关键点也不在于感叹,而是反思和行动。为之反思和付之行动的对象,不仅仅是这类患者,也不仅仅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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