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587.凡妮莎遗物的下落(2/3)
安娜冷静地转身，无视了那些不远处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
“心脏现在不在我手里，大约两百年前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所有物。”哈里尔惭愧道，“对方应该不会想和你做交易，那是个十分了不起的炼金术师，似乎是在某次交流中得知了心脏的奇异，便用手段夺走了，据说已经成了他们家族的珍藏。”
对于这个描述，路禹来了兴趣，忙问为什么。
波尔吉斯，作为科莱西南侧的大陆，也是在魔力潮中为数不多仍能以魔力潮前的水平进行贸易往来的大陆，路禹想要到达此处并不难。
“许多认识先祖的人都说先祖是个怪人，已经入魔，日复一日的浪费素材，毫无作为，还拖累了家族，使得卡鲁姆家在魔法上愈发潦倒。”
时间会给这些人一个答案的，只不过不会是他们想要的答案。
“你的先祖，没有成为人偶师吗？”
在波尔吉斯折腾了数天终于得到有效消息的路禹马不停蹄赶往弗雷斯王都，有了采购商人提供的名字，他寻找到了“哈里尔·卡鲁姆”。
在数个冒险者工会进行付费询问的路禹得到的回答出奇统一。
“一颗心脏。”
璐璐表示，炼金术师人人皆是野心家。
“不要紧，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这一口茶水的。”
“乌尔卡鲁姆，人偶师？没听说过。”
等到这个冒险者心满意足地和交易者谈了个好价钱，将鹿放到地上，路禹这才上前，他开门见山道“就是你接下了我的委托，你知道乌尔卡鲁姆？”
路禹看着低着头地哈里尔，问：“你讨厌你的先祖？”
路禹还是第一次听闻有人能创造“灵体”，人偶师制造空洞的躯壳，炼金术师炼成虚无的灵体，两者结合，确实等同于创造生者。
哈里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注视着路禹，随即又低头看向手中的茶水。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
璐璐的触手不安分地抖动着，若非正在进行对话，触手大战在所难免。
路禹说：“这一架子似乎都是各种解毒药剂。”
路禹赶紧分神回答：“是啊，我在指谁呢，好奇怪哦，突然就想这么说了。”
哈里尔连连点头：“不知道您想交易的先祖遗物是什么模样，先祖留下的物件已经不多，我也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恰好还有您需要的。”
这座城邦的冒险者工会刚刚修缮，而雕塑又是新添置的，因此工作人员通过翻找采购清单，确认了这笔交易的交易细节。
路禹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在男人的带领下，他们果然看到了摆放在大厅中的那具骑兵雕塑，上面的落款正是萨耶尔所说的乌尔卡鲁姆。
“迄今为止最成功的炼金术师达到了哪一步？”路禹好奇。
冒险者工会并不白收路禹的钱，在自身无法提供有效信息之后，便以悬赏的方式开始了通告，路禹也不继续走动，而是找了处酒馆入住。
哈里尔显然是有强迫症的，每个魔药摆放地位置都令人愉悦地感到协调，因为即便是相同药性的魔药，他也会根据药剂颜色，以渐变的方式摆放。
旅行一切顺利，找人却碰了壁。
一番对话，哈里尔彻底放下了警惕，他客气地为路禹奉上了茶——完全由茶沫泡制而成。
哈里尔犹豫了一会，看了看那份沸腾的龙血，最终把放在门上的手松开，比了个请进的手势。
“不，我觉得即便是糊口，你也做得十分好，就比方说这种魔药陈列方式，让人看得安心。”
“波尔吉斯有名的人偶师吗……好像没听闻过呢，你确定是知名人偶师吗？”
……
哈里尔·卡鲁姆住在一个简陋的二层木质小楼内，庭院面积不大，距离王都也有些距离，算是郊区，堪堪属于王都守卫巡视区域内，安全性有些保证。
哈里尔的家很清爽干净，当然这是高情商的说法，这个简陋的居所显然没有容纳太多物件的空间，因此他不得不尽可能的利用多的架子提高空间利用率，因此路禹进门之后便看到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魔药，他们被哈里尔分门别类摆放在贴墙货架上，显得井然有序。
“但反对者不少，不少大陆的炼金术师一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因为波尔吉斯此后再也无法复现那一日的杰作，而他也不愿意公布自己采取的手法，导致这最终成为了一桩无法证实的现象。”
“不过由于波尔吉斯是那个时代这片大陆最高位阶魔法师，以八阶寿终正寝，考虑到他一生为人平和，调解过多次大陆争端，是个品德高尚者，因此最后大陆的统治者们最终排除掉了那些质疑的声音，重新定名。”
“如果能够凭空炼成灵魂、躯体，这也就相当于获得了‘权柄’，在对魔力了解还不多的时代，我们会认为，这是神的力量。”璐璐说，“所以一直以来，炼金术师都被我们称之为，谋求神力者。”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名称变动，路禹清晰记得之前科莱人称呼海中的种族与梅拉一般，皆是海族，而现在却已经统称“海兽”，这似乎也是陆生种对海中种族态度变化的直观体现。
“你们是想来退货？售出概不退还，别忘了，我们签订过协议的。”
“看来你知道。”
乌尔卡鲁姆，能够被凡妮莎认可，并给予那颗心脏，显然是有着一定的人偶师基础的，但命运似乎和他开了天大的玩笑，得到这份传奇礼物的他竟然后半生毫无作为。
“不对，即便没有留下任何后人，当初他以人偶师这条道路努力，至少也该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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