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主公,你骗我?(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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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的状态,斯文丧失,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尊严全无地满地打滚,那种痛不是着用于身躯,而是精神,远比刀刮或油烹更令人痛不欲生。  

陈白起知道没有人能够撑得过暗巫之力浸体,这是一种病邪之气,当它进入人体后便会大肆体破噬啃,会让人的痛感神经每分每秒地遭受着难以言喻的刺激。  

见他在地上痛得扭动痉挛时,由于在地面摩擦的时间长了,面上绑着的纱布稍有些松动,陈白起冷眼旁观的桃花眸微微眯起,莫名觉得那张脸某种角度好似有些熟悉。  

她想了一下,半蹲下来,疑惑地掐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能移动,再将他脸上已经被血染透的面布一把扯了下来。  

顷刻间,那张被折磨得惨无人色的脸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他那一双如墨玉般漂亮的眸子失神涣散,不停地抖着,血似红梅,点点成泪,顺着光洁白皙的面庞流下来。  

陈白起瞳仁一缩。  

只感觉到一股凉意从指尖一下透到了心底。  

她脑子像一桶糊浆,张了张嘴,声音好像被人毒哑了一般的难听艰涩:“姐、姐夫?”  

不可能…  

——为何会是他?  

她牙齿咬紧,张大的瞳孔中充满了荒谬与不可置信。  

她刚才一直折磨伤害的人,为何会是他?  

而他明明认出了她吧,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还一直遮掩着不让她知道?  

他想做什么?他要做什么?他为什么宁可死,亦不与她表明身份?  

她有太多的不明白与疑惑冲击着脑海,这让她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  

她眼底的黑渊雾色一下蔓延成了失控的魔性,呆呆地立在那。  

所以…杀了谢郢衣的人,是他吗?  

不——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  

她不信!  

一种濒临绝境的难受袭上心头,她脸上一直维持的平静与残忍在知道他是谁时全数粉碎,她有些慌乱,有些紧张地看着如今的姬韫。  

在没有认出他时,她意在用苦刑与痛来逼问敌人谢郢衣的下落,所以她根本没有顾忌,但知道黑衣统领是他时,她才看清他如今被自己伤得究竟有多重。  

身上的两处穿体的伤口让他几乎成了一个血人,甚至他还在受着折磨,他将下唇咬出了血,一声不吭,一张秀雅绝色的脸被痛意扭曲变型,白得如一张纸。  

她叮咛着自己:别慌,冷静!  

她想到系统包裹内有“一次性包扎带”,还有血瓶,她急忙地将它们拿出来,但是无论她怎么试,都用不了,因为系统提示:施放者正处于负面状态,不可使用。  

由于是她做的,所以系统认可为“负面状态”,不能再用恢复道具。  

她紧了紧拳头,她方才为了逼他,对他用了“暗巫之力”,用量虽不多,但也得它们在他体内全部消散之后才能够给他治愈伤势。  

陈白起此时悔痛交加,她眼睛泛酸地将他抱起来,但他却一直在使劲挣扎着,但她怕他再乱动会让伤口崩裂得更厉害,便没有放手,将他紧紧抱住,然后用一只手贴在他的背部用巫力输送生命力,暂缓他暗巫之力造成的痛意。  

他如今已失了理智,见她不肯放手,凶性乍现,便直接一口咬在她的肩上,很深,很用力,牙齿深深地咬进肉里,一下便见了血。  

但陈白起连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她神色未变,只集中精神输送着巫力来对抗暗巫之力,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大量不计代价的输送巫力,这对她而言也并不轻松。  

“别怕,很快便不痛了…”她柔声轻哄,声音暗哑难受道:“不痛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一直颤抖、痛苦呻吟的他,只能不断地、不停地给他说,不痛了,不痛了,好似这样他就能够真的不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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