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五章 天疾(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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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书房的窗棂后阴影中,许殷鹤目光平静的看着院内依旧对峙的三个孩子。  

一开始他确实想要从中调停,但从许元那句假里藏真的解释出口过后,他便不可能再拦。  

他听出了长天那一长窜假话中核心的问题,也因此,他的话虽看似中立,但实际在站台老三。  

整件事里除了老三以外,家里另外俩小辈犯的全是原则性错误。  

而且相比于小四越线调款,家里这老大做的事更加僭越。  

从许元乘着相国行宫返京的那一刻起,许长歌在很多事情上便不能再与他唱反调。  

当然,这倒不是说许长歌不能再揍许元,相府不是皇族那种阶级森严的地方,兄弟二人从小到大都是这般过来,以许元那性子,修为上来过后,怎么可能不去不找许长歌的麻烦?  

可二人动手必须有两个前提。  

一是不能在外人面前,二是且不涉及相府核心权力。  

而许长歌方才便触犯了第二条。  

他可以阻拦许元欺负自家四妹,但在知晓许歆瑶所犯之事后,便应当立刻停手看着,而非继续护短,向许元出手。  

他的这种行为,  

已经僭越了相府继承人的权力。  

思绪至此,许殷鹤看向窗外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他知晓这是许长歌性情所致。  

在那长子眼里,比起相府继承人这个身份,长天更多的依旧是他的弟弟。  

本意不坏,但却是祸根。  

此次歆瑶私自调用七百万物资是一件小事,他这个父亲可以一句话免了它,但以后呢?  

若是以后他不在了,老三做出某个不符老大意愿的决定时,被跳出来唱反调,下面的人会怎么想?  

积少成多过后,老三又会怎么想?  

许殷鹤相信以老三的性子不会绝情,但权力永远无情。  

盯着院内的三子,许殷鹤目光带着一抹复杂。  

长天,应该能理解他那句话的含义。  

许元当然理解,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老爹那句可以不管两兄弟间的矛盾,其实就是让他去开导一下那大哥。  

而且手段不论。  

本就想抽这逼王一顿,现在更是师出有名。  

避水阵法阻隔了漫天的雨幕,秋风拂过院内的金黄的梧桐,落叶纷纷。  

许元抬步走向书房,还不忘饱含深意的看着那大哥。  

许长歌直接无视了许元的挑衅。  

虽然不认同,但这件事情确实是他过了,所以暂时不想和这小子计较。  

但很快,  

许长歌的余光便瞥见那三弟把手抬了起来,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院子的地面,比了个口型。  

有,种,别,跑。  

感觉拳头上像是有蚂蚁在爬。  

深吸两口气,许长歌别开视线,依旧不想与这弟弟计较,但在看到那小子满脸戏谑的嘲讽之后,终于还是破功。  

深吸了一口气,许长歌冷冷的瞥了这小子一眼,吐出四个字:  

滚来剑阁话落,  

唰————  

随着一阵清风,一席青衣瞬间消失。  

速度之快,让那同阶无敌的蜕凡强者都下意识顿住脚步。  

看着许长歌离开的方向,许元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蜕凡。  

“爹,许长歌真突破了?”  

进门第一句话,许元便如此问道。  

书房依旧还是那个书房,繁杂的书架,堆叠的卷宗,空气中熏草混杂着纸卷墨香,但那最深处的案桌似乎换了一方新的。  

不过这一次,许殷鹤没在案桌后看文卷,而是坐于书房东侧的茶案矮几旁,煎煮着香茶。  

听到许元问题,许殷鹤没有立刻回答,手持小壶以沸腾的山泉水冲烫着瓷杯,慢条斯理的做完诸多茶序,将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茗推已然坐到对面的许元面前,又散去了内院的避雨阵法,方才着轻声道:  

“嗯,突破了。”  

看着面前瓷杯以及上面冒着的热气,许元纠结了半晌,忽然释然笑着:  

“既然许长歌也已突破,父亲你还让我去敲打他,也就是说明我的实力已经在”  

“为父何时说过让你用暴力去说服长歌?”  

空气忽然沉默。  

失去了阵法的阻隔,绵延的秋雨点滴而落,淅沥沥的打在屋檐,透过窗棂透过的秋风有些微凉,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看着眼前的三子,许殷鹤深邃的眼眸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怕了?”  

“不是,没有,怎么可能?”  

许元否认三连,缓声道:“他突破蜕凡一事回京路上我便已经有了猜测,方才验证,有些惊讶而已。”  

秋雨听风,许殷鹤轻抿一口淡绿的茶水,道:  

“若实在不愿,为父可亲自去剑阁向长歌说道一下。”  

“不用。”  

许元连忙拒绝。  

好不容易得来的奉旨揍兄,可不能这么无了。  

“只是麻烦一些罢了,即便他突破蜕凡,我的胜算也只是从十成跌落至九成而已。”  

许殷鹤盯着对面三子脸上笑意看了数息,笑道:  

“不错,很自信。”  

许元倒也没谦虚,直接说道:  

“若无此等修为,何以参与进这帝安之局?”  

许殷鹤指尖摩挲着瓷杯,悠然说道:  

“这一生为父算到了很多,但却也没算到长天你能成长如此之快。”  

许元拿起面前瓷杯轻抿一口,道:  

“毕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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