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凶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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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客栈先前梁镖头曾说,固原有一家客栈神通广大,乃是文韬将军旧部所开,可将人送去景朝。  

不知梁镖头所说的,是不是这一家陈迹看向窗外,小偷胡三哥领着几个稚童跑远,屋里只余下他与数十具尸体,还有窗外倾洒而来的银白月光。  

他听着铁蹄声越来越近,最终在驿站门前停下,密密麻麻的甲胄铁片摩擦声响起,上百人在门前翻身下马。  

有人呼喊道:“将驿站围起来!”  

呼喊声中,张夏冲进人字房,看向站在月光里的陈迹:“陈迹,驿站外来人了,应是太子的人!”  

她看了陈迹一眼,径直去扯通铺上的床单。来到床榻前时,她看见流着血泪的尸体,犹豫着停下动作。  

可只是犹豫两息,张夏便硬着头皮扯下一张床单来。  

陈迹微微一怔,没看懂她要做什么。  

张夏来到他面前,低头用床单将鲸刀重新缠起:“我猜你肯定不想引人瞩目,这柄刀太乍眼,还是帮你遮住的好。”  

陈迹沉默片刻,展颜笑道:“张二小姐临危不乱、心细如发,佩服。走吧,出去看看。”  

两人来到院中,正看见陈礼钦提着官袍衣摆,匆匆忙忙跑进来:“夫人,问孝”  

梁氏踉跄几步扑进他怀中,哀婉哭诉道:“老爷您可回来了,若是再晚些,只怕就见不到我们了。”  

陈礼钦咳了一声:“太子也来了,莫要失了礼数。”  

梁氏诧异抬头,目光越过陈礼钦的肩膀,看向驿站大门之外。  

却见一名身披白色狐掖裘的贵公子迎面而来,二十余名身披银色甲胄、肩戴白色斗篷的甲士,手按腰间长剑紧紧跟随着。  

那贵公子头顶以白玉簪子拢住头发,唇红齿白,仿佛画里走出来似的。  

“太子殿下”梁氏赶忙从陈礼钦怀中脱离,抹了抹眼泪行了个万福礼:“太子殿下万安。”  

太子作揖回礼,温声道:“陈家婶子莫要客气了,今日皆怪我做事疏漏,明知这固原不太平,却没有想到提前安排甲士护你们周全。还好几位无事,不然我只怕是万死难辞其咎。  

梁氏见太子给自己回礼,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这么说。  

陈礼钦在一旁躬身行礼:“太子不必自责.谁能想到这固原的凶徒如此猖狂,竟敢暗害朝廷命官亲眷您能亲自前来,微臣已是感激不尽。”  

陈问孝哭着说道:“父亲,此事务必要彻查到底!”  

陈礼钦面色一黑:“在太子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学学你兄长,看看他是如何做的”  

太子称赞道:“问宗贤弟当真人杰,经此祸事还敢孤身一人前来都司府报信,足已彰显其胆色与魄力。’  

陈迹与张夏等人站在院子角落,张铮小声嘀咕道:“来了好半天谁也没去看看那些丫鬟小厮,全都白死了。”  

张夏狠狠瞪他一眼:“哥,少说点。”  

张铮大大咧咧道:“咱张家、徐家又不怕他!”  

张夏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打算做官,但你可别连累其他人!”  

张铮看了陈迹一眼,闭上了嘴巴。  

此时此刻,陈迹沉默不语。  

当太子出现的刹那,他体内熔流疯狂翻涌而起,如同恶虎。  

他心脏急促跳动着,心脏泵出的血液从额头血管流淌而过时的汩汩脉搏声,宛如熔流的咆哮。  

足足十余息,熔流才渐渐归于沉寂。  

这还是第一次,熔流出现如此疯狂的反应..…难道是因为见到了一国储君正思索间,太子看向院中,他的目光从陈迹脸上扫过,当他看见张夏时,目光微微停顿,而后看向张铮与小满:“这几位是…..”  

陈问宗从后面走上前来:“回禀太子,左边是舍弟陈迹和他的随身丫鬟,右边则是张拙张大人的公子与千金。他们二人此次随我等一同前来固原,本意是游玩,没想到却身涉险中。”  

太子微微颔首,对张铮、张夏拱手:“我本次领命前来固原彻查杀良冒功案,连累两位了话音未落,驿站外亮起火光。  

众人回头,一队甲士明火执仗而来,狼行虎视。甲士身披藤甲,藤甲上还能看见斧凿刀劈的痕迹。  

是边军甲士。  

太子身后,二十余名银甲亲卫拔剑而出,边军甲士穿着破旧藤甲,腰刀未拔,脚步不停。  

一股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彪炳气焰冲天而起,逼得亲卫下意识连退两步。  

边军站在驿站台阶上,太子亲卫站在院子台阶下,彼此剑拔弩张,火把的火焰不停摇曳,被风吹得噗噗作响。  

正值此时,陈迹忽觉胳膊被人抓住,力气越来越大。  

他侧目看去,却见张夏盯着边军方向。  

张夏嘴唇微启,细若蚊声道:“边军将领身后的那个人,下午曾来过驿站。当时此人并没有披挂藤甲,但他右脸颊处有一条伤疤,我不会认错。”  

陈迹瞳孔骤然收缩,他眼神打量过去,那脸上有伤疤的汉子眼神越过其他人,朝院中审视过来,似在寻找什么。  

不对劲。  

按驿卒所说这驿站常年闲置,平日里连柴火都不充足。  

一个边军甲士换了便衣悄悄来到驿站,本就不合常理。  

若此人真是凶手,未免也太张狂了些。杀了陈家三十四口人,竟还敢大摇大摆的回到此这边军到底有何底气竟敢如此忤逆一国储君张夏低声问道:“要不要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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